这是被欺负狠了？施哲言挑眉，他拍拍她的一只手，耐心地哄道：“松手，这样不舒服。我错了，保证不欺负妺嬉了，行不行？”

妺嬉拽紧被子的手这才松了松。

施哲言顺势将被子拿下来，小姑脸憋得通红，额角还浸出了细汗。

眼睛自然闭着，睫毛圈翘，嘴巴微微嘟着，倒是像真要睡着了一样。

妺嬉被自己这么闷了半天，再加上昨晚熬夜，本来就不精神，所以此时倒还真的困了，所以也不管施哲言在没在旁边看着，也索性就这么睡了。

施哲言四下看了看，拿了纸巾仔细轻柔地帮妺嬉擦了额角的细汗。然后将床头放着的剧本拿过来，施哲言随意看了两眼，剧本上用记号笔画了很多，旁边还有很多用不同颜色的比做的标注，可以看出来小姑娘是很认真在研究剧本了。

他心疼了下小姑娘，随后拿起剧本在妺嬉脑袋旁边轻轻摇扇。

空调温度调得不高，刚刚又闷了这么久，妺嬉此时正热着呢。

半梦半醒间，感受到脑袋边的细风，她下意识地往那边蹭了蹭，迷迷糊糊的知道是谁在帮她扇风，心底还挺感动。

没过多久，外面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施哲言低头看看正在熟睡的小姑娘，停下扇风的动作，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子关上，然后就这样立在窗前看着外面。

他沉下脸，脸上神色莫辨，眼底像是起了风暴一样，一会阴郁，一会儿狠戾，最后是释然。

那个女人走的时候，也是这种天气呢。

以前他回头，背后总是一片黑暗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