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电话里传出一个温和好听的声音，让徐雅然那根紧紧绷在一起的弦，铮的一声就断了。

“子夜？”徐雅然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还伴随着有些沙哑。

她是一个胆小鬼，很多事情，她都没有面对的勇气。她没有勇气，正面去面对南宫美宁和李益岚。就像她曾经没有勇气告诉尹子夜，其实自己喜欢了他十年一样。

“你怎么了？”尹子夜听到徐雅然声音里的异常，他有些紧张的问道。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紧张，大概是因为他觉得他对不起徐雅然，所以不希望徐雅然再受到伤害了。尹子夜的心里对自己这样说，为自己对徐雅然的关心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我没事，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声，圣诞节快乐。”徐雅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也尽量让自己拿着手机的手不要抖的这么厉害。

她小心冀冀的走着每一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期待他们可以就这么擦肩而过。不过她没有勇气面对别人，不代表别人也没有勇气面对他。

徐雅然低头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两双鞋子，她的眼睛有些湿润，吧嗒眼里有一滴泪从她的眼睛里掉了出来。

“你也圣诞快乐。”尹子夜的声音温和，好像有疗伤的作用，听到尹子夜的声音，徐雅然觉得心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你知道吗？今年的圣诞节下雪了，我有好多年没有看过下雪的圣诞节了。”徐雅然看着那两双鞋子，想着那两双鞋子的主人，多久以后，会从自己的面前移开。

“是吗？一定很漂亮吧？”尹子夜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的确很多年没有见过下着雪的圣诞节了。他伸手一只手，一片雪落在他的手上，雪片刻之后就融化了，看着那片融化的雪，尹子夜的眼里有些落寞。

徐雅然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的用力，她的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一个苦涩的弧度。原来笑并不是真的代表了开心，有时候也代表了无奈与现实。

“是呢……”徐雅然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并且有些微微的颤抖。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尹子夜收回自己的手，把那片已经融化成水的雪给紧紧的握在手心里，声音温柔之中却带着些许的坚定的问道。

徐雅然不知道李益岚为什么要这么问她，不过她却依旧道：“我在新时代广场。”

“好，那你等我十分钟，站在那里别动。”尹子夜对徐雅然说道。

徐雅然点了点头，不过想到尹子夜在电话那头也看不到，她这才低低的应了一声道：“好，我在这里等你。”徐雅然的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