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补充道:“在我们走后,从将军对那几个纨绔施以惩罚,以儆效尤。”
朱厚照道:“这个练兵的法子还有这个讲武堂,朕看着可行。夫子,王主事。这件事情朕就交给你们去办了!”
谢棠心里惊讶,然后笑道:“臣管着户部的事情,哪里有时间管理兵事?倒是王主事,本来就是兵部官员。自幼就喜欢兵书,倒是适合去办这件事。”
朱厚照却道:“夫子的时间是尽够的。刘大人已经在上面写了,把这一套彻底办下来,一个多月也就够了。等到夫子帮着京畿大营规范制度后刚好过年。过完年夫子回户部任职,军队那边儿可以派其他人监督。”
“至于户部的事情,夫子可以先交给属官做。重要到需要夫子拍板的事情朕可以命令锦衣卫给你送过去。”
谢棠此时没有理由拒绝了,而且他在京畿大营训练军队的过程中提拔一些寒门军官上来,对于来日在徐青砚那里接手军中势力也有好处。
朱厚照在他思量的时候已经写好了圣旨,在王守仁和谢棠说出臣幸不辱命的时候朱厚照已经把玉玺盖了上去。
谷大用用尖细的嗓音宣读圣旨,谢棠和王守仁接了旨意,口呼万岁。
当天,这个消息传遍京师勋贵与武将人家。
不少人家心里想着两个文官对他们武官的事情指手画脚做什么?定要给他们两个一个好看。也有人动了心思想要搭上去的,毕竟对方一个管着军饷,另一个管着升迁。
倒是魏国公府,江宁侯府和保国将军府上的当家人正在训儿子。
今天一早上,他们就被几个文官阴阳怪气地说了好一通。
后来才知道与原来他们的蠢儿子居然在京畿大营里混日子,不但混日子还逃出去喝酒!喝酒就喝酒吧,还被人撞见了。不但被人家撞见了还把人家得罪地透透的。居然管人家调笑着叫了相公。
那相公是什么好物?分明就是堂子里的男倌!
偏偏得罪的这两个人,都是朝廷命官。不但如此,还都是大家宗子!
真真是……能够把人给气死!
翌日,他们拎着自己家的蠢儿子上门去道歉。谢、王两家都有当家的爷们招待了他们,客气是客气,礼敬更是没的说。偏偏就是见不到正主!
谢家的三老爷谢豆和王家的二少爷王守俭和他们谈天说地说了好半天,琴棋书画诗酒茶说了一通就是不往正题上靠。
到最后他们忍不住问自己谢棠和王守仁到底在不在的时候。对方告诉他们一句,他们侄子|大哥已经奉旨去了京郊军营,不在家。他们没有权利代替侄子|大哥表达原谅,接受歉意。
而此时,京畿大营。
从迎世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能够见到谢棠和王阳明。
而此时和他一起等待着这两位年轻管院的还有都督郭登,左、右都督同知五军营和神机营的长官。
在坐的都是正一品、正二品的武将,根本就没人把来的两个毛头小子放在心里。
卯时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