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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不醒的阮软隐隐约约地嗅到那抹熟悉的绿茗清香,脑海里又浮现起三年前,那抹难以忘怀的景象——
那抹她不熟悉的男子问道:“那小孩,你打算怎么解决?”
塌上的人儿像是听了笑话那般,勾起唇,淡淡道:“为何如此说?”
男子颔首低头,顺着镜影,看到趴在门缝边的她,继续道:“近来,她似乎让爷上心了许多。”
梅子青半睁凤眸,一哒一哒地晃着青丝折扇,颇不在意地启唇:小孩吗?确实惹人厌……”
轻飘飘一句,
便足以让趴在门缝边的阮软的心,支离破碎。
胥鹤微微侧头,意味深长望着那抹慌张逃跑的背影。
愿他,做得是对的。
忽然,一根银针如弦上之箭拂过他的右鬓角。
胥鹤心中是忍不住的恐惧,面上早已是拂过银针后的薄汗。
梅子青的唇边噙着笑,笑意的弧度亦愈发浓烈,慵懒地把玩着手中的两发银针。
语调清冽而寒冷:“小孩,是你该叫的吗?”
胥鹤心惊,他想……
他错了。
☆、红绸带
梅子青熟稔地将白狐皮裘紧紧地裹在阮软身上,紧得没有一缕寒风可以贯进阮软的衣内。
他的面容依旧平淡得惊不起一丝波澜,可抱着女子的那双手,颤抖不停。
他的步伐踉跄不停地朝向西厢房,那双黑漆的凤眸紧盯着面容泛白,没有一丝血丝的阮软。
心底里,是莫名的慌张,指甲狠狠掐着手心肉。
唯有这般,他才能忍住心底里想要杀人的欲望。
言语尽是克制,朝外吼道:“影!”
依靠于墙外假寐的影猛地睁开眼,朝房内跑去。
一跑进房屋内,他的面容尽是惊讶——
他家爷右手流着鲜红的血液。
顺着指尖,轻轻滴答于床榻上。
再看一眼,他家爷紧紧禁锢着怀中女子的景象。
莫名让他……
只觉着阴森的很!
果真,他家爷,遇到阮软姑娘的事儿,便会失去理智。
自打他跟着他家爷起,他便一副清冷,翩翩公子之感,对谁都是噙起笑意,人畜无害。
若不是,那次……
三年前的午后,
无意间的瞄见,他家爷一身白衣,如沐春风地笑着,若不是看见它的手掐着一位小厮的脖颈……
他还以为,他家爷又有戏曲要练。
他看得清清楚楚,那白若羊脂的手腕轻轻一扭,便了却了一名小厮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