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其瑜看着面色泛白的阮软,缓缓看向宋谋逸,唇角勾起,保持着挟住她的姿势转身。
当阮软目及宋谋逸之后,压制不住的思念,喷涌而出。
如今的他,似乎有着先前没有过得寒冷。
尤其是那双微微挑起的凤眸,深深地注视她。
这双凤眸好看得出奇,但注视着她时,却没有了之前满目的柔情。
而是狠戾的,像是想要把她看穿。
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进入她的心上。
纵然如此,她依旧不舍得挪眼。
她早已干涩的喉泛起刺痛,可依旧挡不住她想要说话的欲望。
“子青哥哥......”
她的子青哥哥,终于出现了。
在地牢之中,支撑她活下去的,无非是以他面前的这个男子。
宋其瑜面不露色,笑道:“九哥,能活着回来......怕是花了不少功夫吧?”
宋谋逸默默地注视完阮软的全身狼狈后,凤眸底下的怒意愈浓烈,面上谈笑风生,道:“自然,阿弟的‘彼岸’毒,可真是让我好生花了些功夫。”
宋谋逸如此说着,事实却也着实如此。
彼岸毒的毒性,可谓天下一绝。
天下无人不知,彼岸毒一沾即是踏进鬼门关。
这点,天下没有人能比他熟悉。
毕竟这彼岸毒,是他调制出来。
宋其瑜眼眸满是狐疑,蹙眉喃喃道:“这毒......”
宋谋逸噙起笑意,“我调制的毒,我自能解。”
“你调制的毒?!”
宋谋逸淡淡地看着阮软面露疑惑,道:“自然。”
他调制的毒,他自然知晓如何解毒。
可解毒,却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彼岸毒的毒性,可谓是天下独一的复杂。
他纵然有能耐去将它调制出来,却没有十足把握将它解开。
而这一切,却早已是命中注定。
宋谋逸自愿意将那瓶毒喝下后,便从这一刻开始——
他的人生,只有“赌”字。
赌赢,他便举世无双。
赌输,他便满盘皆输。
思及此处,宋谋逸轻轻抬眼,宠溺勾唇。
而让他没有十足把握去赌的人,唯有阮软。
他从不做失手之事。
可看当他看到阮软被落在宋其瑜手中之时,一切失控。
自打那天起,他便知道,有些事情他无法掌控。
当他偷亲阮软,为她杀第一个人起,一切都有了漏洞。
可这一切,他未曾觉得后悔。
那天,他假死于床榻,便是想要去寻得解毒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