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嫣踩上脚踏板,连忙跟了上去,保持着距离他十多米的距离,避免被他发现。

小巷里住了不少居民,很多人家为了图方便,直接在巷子里烧蜂窝煤做饭,还有晾晒衣服的,小孩子拿着纸飞机跑来跑去

这样的小巷总是弥漫着浓浓的人间烟火气。

沈括挺拔的背影在夕阳下,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

周围那些四处奔跑的顽皮熊孩子一见到他走过来,纷纷大喊着坏蛋来了,一哄而散,躲得远远的。

有正在巷子口晾晒衣服的女人,在沈括经过之后,故意放大音量骂道:“家里有个病秧子,成天瞎叫唤,吵得小孩都没法专心学习了,早点死了对谁都好。”

沈括脚步蓦然一顿,回头冷冷睨她一眼。

那女人被他寒凉的眸子一扫,心里有些惧怕,强撑着胆子骂骂咧咧道:“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了啊,真是的。”

沈括没有与她计较,转身朝小巷另一端的筒楼走去。

陆嫣骑车经过小巷,故意加了速度,朝着那女人身边的水洼骑去。

“哗”的一声响,自行车溅起水洼里的泥污,泼洒在那女人刚刚晾晒的被单上,惨不忍睹。

女人猝不及防,气得柳眉倒竖,冲陆嫣破口大骂:“没长眼睛啊!”

陆嫣冲她挑衅地笑了笑,踩上脚踏板,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女人想追她,不过她这肥胖的体态,跑不了几步路便累得气喘吁吁,只能站在路口泼妇骂街。

陆嫣以前没见过这么凶悍的街头泼妇,被追着骂,她其实有些怵,不过见沈括被人欺负,陆嫣感觉心里不太好受。

他就像一根绷得紧紧的弹簧,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触底反弹。

他所有锐利的锋芒,后来都会刺向陆臻,刺向他们家。譬如他那些年对陆臻的疯狂报复,短短数年将他磨得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