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是我。家里还好吗？您身体还好吗？”

“好好，就是你哥不听话，开着你给他买的车，天天在外面瞎转，呼朋唤友的，也没个正经工作，妈都后悔让你给他买车了。”

“哦，他还在那个散打队吗？”

“在，天天一帮人混着，也不知道干什么。我就怕他们在外面惹祸，万一遇上严打可怎么办呐？”

“妈，要不我出钱，给我哥开着武馆，或者健身室怎么样？”

“又你出钱？不要了，随他去吧。你给家里的钱，妈都给你攒着，不能给你哥祸祸了。”

“没事，妈，花不了几个钱，让我哥收收心也好。我哥小时候挺照顾我的，我在外面打架惹了祸，都是他替我顶锅，挨了不少揍，我记着呢。”

“得了吧，那都是他带着你干的，他不顶谁顶？”

“一世人两兄弟，一点小钱不算什么。”

“那那，那算你哥借你的，等他赚了钱，一定要还你。”

“妈，他要还，就还给您吧，算是我孝敬您的。”

“诶诶，还是我老儿子孝顺。”

“妈，您给我打电话，是有事吗？”

“哎哟，我给聊忘了。是这样，上次体委来过的那个什么处长，这次又来了……”

“刘处长？”

赵东马上想起了昨晚比赛之前给他打电话的刘玉民。

“对对，是姓刘。”

“她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说是代表体委慰问一下，还带了一些礼物，扯了一些家常。妈想着，这也是人情，得让你知道一下。”

“哦，没事，等我回去了，我去拜访一下她，回一下礼。”

“诶诶……”

一直聊到上大巴车，赵东才挂断电话。

上了大巴车，他就听到尤因和奥克利正兴致勃勃地议论一个人的名字：蒂塔。

“谁是蒂塔？”他坐在奥克利身边后问道。

“蒂塔你都不知道？乡巴佬。”奥克利鄙夷地道。

“哈哈……”大巴车上响起嘲笑声。

“电影新星吗？很漂亮？来过我们主场吗？”赵东连忙问道。

搞了半天，他才明白，这个蒂塔不是电影明星，而是一个滑稽戏剧的表演者，以羽毛扇舞和香宾浴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