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要和他们一期吃教会餐，还是想和我出去吃？”在牧师做完最后的祷告，金老师捏了捏我的手心。

“想和金老师出去吃……”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让我觉得脸发烫。

“恩，走吧。”金老师走在前面，“我给崔老师发个信息。”她低头发信息，迎面而来一个人走得很快，我忙冲到她前面，提醒她：“小心。”我的身体被撞得一个趔趄，她下意识抬手搂住我，对于已

经过去的人说：“撞了人要道歉，就那么过去了算是几个意思？”声音是我不曾听过的严厉。

被叫住的男生不太好意思，忙回头，双手合十，“对不起，我有点急事，对不起。”金老师这才回身，“没事吧？”我摇了摇头，她收起手机，拧了拧眉，“先上车再说吧，外面人太多了。”

到了车上，金老师的电话响了，开头语是叫崔老师，大概是崔老师打来的电话。除了和我说话刻意放慢语速，正常交流时，金老师的语速算是正常，但对于我这个外国人来说，就是偏快了。

通电话期间，我没事可做，又觉得太久没见，目光几乎没离开她。她眸光忽然转过来，我偷窥的视线被逮了个正着，忙低下头，看见自己休闲裤上的小熊在笑眯眯。

“恩，再联系吧。”金老师做了结束语，大概是要挂电话了。

“想吃什么？”她发动车子，问。

“都可以。”

“还是这么好养活啊。”她逗趣，我听见笑声，偏头看她，她也在看我，“笑一个”她逗我，“好久没看见你笑了。”我咧嘴笑了，“恩，牙齿好像更白了？”她凑近一点，我脸红，掩唇说：“没有。”

“恩，确实，是眼睛更红更肿了。”她坐直身子，开车了。我舀舀唇，没说话，“今天，去吃正宗的韩餐吧，我好久没吃了，恩？”她征询的语气，我点点头。

“又不说话了，”她有些惆怅，“我果然是离开太久了。”继而也是惆怅的小眼神瞧着我，明显是在逗我，我忍不住扬起笑脸，她也跟着笑，指尖随着轻音乐轻轻敲着方向盘，“那句话，真的是发自

内心的吗？”她突然问。

“哪句？”我一时茫然。

“教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