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许久,她长长叹口气:“我说。”

那天,华诚半威胁半强迫地将迟迟抓到自己位于山上的独立别墅中。迟迟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够逃脱,无奈,只得住下。

那段时间里,华诚天天守着她,期间具体发生了什么,迟迟没有说,我也没有问。

但就在几天前,华诚以前的一个仇家越狱,并买通了华诚驻守在别墅的一个手下。两人在深夜潜进迟迟和华诚的房间,正想暗下杀手,迟迟一个箭步上前,抢下其中一人的□□。而恰在这时,身后响起一道枪声,迟迟回身,发现华诚肩膀出现一个血窟窿。其余手下及时赶来,制服背叛者,可那个仇家却趁乱跳窗逃走。迟迟赶紧上前去查看华诚伤势,但华诚却静静地对她说了句话:“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我不需要你的帮忙?’”我问:“华诚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男人主义吧,当着他手下的面,我制服了一个人,他却受伤……于他,确实不好看。他要求我以后遇到这种情况,第一件事就是跑开,而不是帮他。我不同意,他便让我离开。我告诉他,这次是他让我走的,所以,今后他不能再来找我。”

“那华诚是怎么回答的?”我忙问。

“他看了我很久,最后点头,说‘好’。”迟迟的声音至始至终都很平静,她看着小区下面的游泳池,轻声说道:“已经遇见两次了,男人,为什么都这么自卑呢?”

我明白,先是任之光,然后是华诚,两人都因为迟迟的出手相助,而决定离开。

“迟迟,”我犹疑地问道:“你,爱上华诚了吗?”

迟迟沉默着,脸上没有一点变化,只是沉默着,直到我以为这沉默会延续到地久天长时,她开口了:“我不知道……他对我很好……我不知道。”

风一股股吹来,扑在人脸上,暖暖的。

原来不知不觉间,夏天已经来了。

“现在该怎么办?”在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庄昏晓后,我这么问道。

庄昏晓坐在椅子上,十指交叠,缓缓地碰碰下巴,最终做出决定:“首先,我们应该弄清事情的真相。”

“迟迟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可依我看来,华诚是个很自信的男人,他绝不会因为后母帮了自己而生气,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

“你是说,事情有隐情?”

“我想,是这样没错。”

“那我去找华诚问清楚。”

庄昏晓把我拦住:“既然华诚连后母都没说,你觉得他会告诉你吗?”

“那怎么办?”我苦恼。

“别急,我们可以从华诚身边的人嘴上套话。”

“可我不认识他身边的人啊,要怎么找?”

“不用找,他们已经送上门来了。”说完,庄昏晓拉开窗帘,指着楼下:“看见了吗?自从后母来了这里,那几个人天天就在楼下转悠。我想,一定是华诚派来的。”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四五个人在那里晃悠,不得不佩服庄昏晓的细心,但是,“怎么你突然间对迟迟这么好,居然主动想帮她?”我疑惑。

“不是帮她,是帮我。”庄昏晓道:“早点把她给解决了,就早点进行我们的约定,还记得吗?那个‘进入’的约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