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向北僵住,视线僵硬地移到齐斯湛身上,对方也正看着他,两人视线相对。

而后,仿佛像是过了电,一起迅速收回手,移开视线,不敢对视。

一个脸颊泛红,一个耳根通红。

半响,齐斯湛哑着声音说:“挂灯笼吧……”

“哦哦哦好!”俞向北立刻慌慌张张去挂灯笼。

他个子挺高的,但还是踩在凳子上才把粘钩往上面比着,“这个位置是正中吧?”

“还要往右一点。”齐斯湛却说。

“竟然找不准位置了。”他的声音带着两分感慨:“好些年没有贴对联、挂灯笼,生分了。”

几年前俞爸爱这些,非说有传统的感觉,偏偏他个子不够,每次都是买回来让俞向北挂,他就站在下面指手画脚。

有时候俞向北明明挂在了正中,他非说不对,还要俞向北挪一挪。

等到俞向北挪了下来,又发现不对,两人便开始互相指责。

指责完没几分钟,又勾肩搭背进屋开始为了晚饭吃什么而吵闹。

那个时候,晚上不是煮阿姨包好冻起来的饺子,就是煮火锅。

俞向北想要吃火锅,但俞爸说传统,非要吃饺子,两人吵吵闹闹,最终俞爸还是会妥协,选择吃火锅。

一边吃火锅,一边一人一瓶啤酒,再对春晚的吐槽中守到十二点。

然后两人激动的出去放烟花,俞爸想自己点,但又胆子小,不敢出手,咋咋呼呼,还不准俞向北嫌弃他。

那样的吵闹却高兴的春节,是现在想想就会湿了眼眶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