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晗见到他,笑了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沈文钧脸色铁青:“你在干什么?”
谢晗弯腰,半跪下来,把东西整齐码进纸箱里,一边放一边说:“收拾行李啊。”
语气理所当然,好像只是在做一件很平常不起眼的事。
沈文钧烦躁焦急。
谢晗像是猜出了他要说什么,坐下来,近乎卑微地说:“你不是发现了我的求婚戒指吗?这让你很不自在吧。我其实没想让你发现的。”
“可既然已经发现了,也没办法。”
“你一定觉得很尴尬吧,那天我看你脸都红了,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
“那我再继续住在你家,对你来说不是会让你很尴尬别扭吗?不如我搬出去。”
沈文钧:“……”
谢晗每句话都说得很在理、很和气,遣词造句挑不出错,语气态度也挑不出错,可是就是让他前所未有的心塞。
他下意识很想撒谎说“我不尴尬”,不管怎样,先把谢晗留下来。
谢晗还安慰他说:“我只是搬出去而已啊,我打算在警局附近找房子,离检察院也近,你要找我的话也很方便。和现在除了不住在一起,也差不多。”
谢晗这话像是在说,他没走远。
但沈文钧内心中就是升起一股强烈的直觉——
不能让谢晗离开,这只是一个离去的开端,只要他放开手,一不注意,谢晗就越走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