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犬科男友2 晒豆酱 3156 字 2022-09-14

好香啊,是鸡汤的味道……他放下毛巾,肚子里咕叽几声,再站到厨房门口时,弟弟正撸着袖子往两只大碗里放鸡腿。

自己哪里是捡了个脏乎乎的流浪小狗啊,简直就是捡了个小田螺。小混混斜靠着门框,汤锅上方升腾起一团白色烟雾,它叫热气,但近义词是家的烟火气。

“哥,马上就好。”脏脏尝了一口汤,太淡了,“咱们一会儿有鸡腿吃,给你补补血。”

“不着急,我……”小混混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忽然对他以前的过往萌生出好奇心,“你以前……到底是干嘛的啊?为什么懂这么多?”

作者有话要说:

脏脏:我就是哥的小田螺!

第30章 工作犬篇15章

弟弟原本的任务是陪伴小朋友,结果发现这小朋友不用自己陪着,他一个人唠唠叨叨就能看几个小时的电视节目。只是看他哭得难过,也是悲从中来,想起自己有爸有妈有人疼,到哪里都有哥哥照应,他比自己还小几岁,就成了孤儿,免不得一起难受。“你别哭了,你一哭我也很难过。你放心吧,我哥他不是坏人。”

“我知道大哥哥不是坏人,可是我就是想哭啊。”电视里演着女主角的行李散落一地,小芭蕾将遥控板放到茶几上,开始往楼上走,“我舅舅要我跟他回去,我不想,大哥哥也不帮我打他,还和他好好说话。我……我……”

“你干什么去啊?”工作狂的弟弟赶紧关掉电视跟随,“你肚子饿不饿?我去厨房给你找点吃的吧。”

“我饿,但是我不吃,我吃饱了大哥哥就不疼我了。”小芭蕾扶着楼梯的扶手,算着时间,一步步往上走,每走一节台阶就停一下。好不容易走到卧室门口了又开始犹豫,最后一鼓作气地冲进去,开始翻大人的衣柜。

衣柜里面是成排的白衬衫、领带、黑西装。

“你干什么啊?”弟弟不解地看着他。

“我要收拾小包袱,今天晚上要下雨,我要走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大哥哥。”小芭蕾停止了哭泣,泪珠有限,必须在关键时刻再掉。但手底下也没闲着,真的开始打小包袱了,这一次不仅装上了电动牙刷,还把新买的小拖鞋装在里面。包袱皮这一次换成了大人的衬衫,白白的一件,很大,很大。

“大哥哥不要我,他都不帮我打舅舅,他一定想把我送回去了。”小芭蕾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戏了,看了周围一圈,决定再找点什么。于是他跑到床头柜前翻翻,希望能翻出一些贴身用的,结果翻来翻去,找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好像就是自己的大哥哥。只不过那时候的大哥哥和现在不一样。

“这是谁啊?”太不一样了,小芭蕾都快不认识了,立马颠颠地跑向床边给大哥哥的弟弟看,“你说,这是谁啊!”

弟弟正为小朋友的命运难过,眼角含泪,看了一眼照片说:“这就是我哥啊,只不过这是他很早时候的照片了,大概是……高三那年的证件照吧。你瞧,我哥还穿校服呢。”

高三?证件照?这离小芭蕾的生活好远,自己只是一个小学生,才3年级,从来没想过高中的事。可是大哥哥比自己大那么多,高中都上完了。

“他……他学习好吗?”一想到这个,小芭蕾也顾不上哭了,好想看看高中的大哥哥。

“学习……好啊,我哥学习可好了,他是我的榜样。”一说到正经的,弟弟也不哭了,“我的目标就是变成一个我哥那样的人,等到高考那年成为状元,学校的骄傲。”

“那这张照片我就带走了,以后想起大哥哥的时候要用的。”小芭蕾仔细看着高三时候的大哥哥,真羡慕他的同班同学。他们一定都非常高,可以陪着他一起上课,一起上操,肯定下课之后还要去小卖部买零食,肯定还拉着手一起去尿尿,课间休息的时候一起抄作业。

这时,窗外传来了两个声音,一个是打雷,一个是刹车。

“我哥回来了!”弟弟也听到了,急忙跑到窗口去,“我哥没骗人吧,他说晚上7点之前回来,肯定按时回家!咱们快下楼吧,我哥他一定……”

话音未落,身后已经有了脚步声,但不是大哥的皮鞋音,而是光着的小脚丫踩在地板上。弟弟回头一看,小芭蕾已经自己脱了袜子,留给他一个又生气又搞笑的小背影。

“你干什么去啊?回来!”弟弟跑过去追,但是小芭蕾动作好快,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将用白衬衫做的小包袱系在胸口,朝楼下飞奔。

完成了心头的一件大事,工作狂开车都觉得轻快许多,或许自己的处理方式还不够成熟,但是他目前已经很满意了,凡事欲速则不达,成长也要一步步来,稳扎稳打才是正确道路。回家的途中他还顺路去了一趟商场,买了两份新年礼物回来,只是他刚刚把车停稳就看到门口冲出来一个人,看这个身型大小不像是弟弟。

“你干什么去?”工作狂赶紧下车,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上。

“叔叔,我现在要离家出走了,你不要想我,忘了我吧。”小芭蕾专门挑打雷的时候,刚好雨点落在了身上,“我会想你的,今天我自己回家。”

光着脚,穿的少,小包袱还是用自己的衬衫做的,说着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工作狂先惊后愣,随即追上他一把抱起来,赶紧用手去摸脚心。“马上就要下雨了你怎么跑出来了?”

“叔叔,你让我走吧,我走了之后你不要想我,但是你要记住我好乖,我听话,我吃饭不挑食。”小芭蕾还试着推了他两下,但是两个人的力量级太过悬殊,根本推不动,但仍旧倔强地将脸一偏,“叔叔,永别了。”

“永别了?你从哪儿看来的台词啊?”工作狂匪夷所思,从没听过谁家孩子这么说话,但明显感觉小孩儿只是挣扎两下就不动弹了,最后还是乖乖地搂住自己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