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他用刀子在自己胸口刻了几个字,说害我者:天下乡绅与首辅!”
李恒傻眼了。
今年怎么回事?!都来这一套?!
“现在人呢?!”
“张家大郎闹腾……”
押解役哭丧着脸道:“大人,您也知道,一般革职官员被陛下勒令返乡的只涉本人。现在张昊卿投河自尽,其家属便可自由往返。他们抬着张昊卿的棺材跟着小的回来了,说是要讨个说法。”
“这,这,这……”
李恒身子颤了起来,连嘴巴都哆嗦起来了!
文书一看,忙安慰道:“府尊,张昊卿定是受姬君牵连,遭到地方乡绅刁难了。此事与大人无关,且陛下正在审理此案,此事于我们大有裨益啊!”
“其,其实也未怎么刁难。”
押解役颤颤巍巍地道:“先前还很客气,还有人来拉拢的。只是没想到张大人死心眼,认定自己欠了左家大恩,将人骂了一顿。说他们这种小人哪配谈姬君,说姬君是有胸怀的人。天下劣绅都不配提她的名字!”
“张昊卿还算有良心。”
文书感叹道:“不过本来三代人不能行举业,若不是姬君,张家还不知要落寞成什么样。三代人后去经商、当农户都没准呢。这等再造之恩若都不记心上,那真是猪狗不如了。府尊,依卑下看,您要好好安抚张家人,若是……”
“这自然是要好好安抚的!”
颤了半晌的李恒忽然激昂了起来,“本官坐镇泙京,有民受冤来寻本官,本官怎能置之不理?!”
他对着皇宫方向拱拱手,“不然如何对得起陛下对我信任?来呀,你且说说,他们来的路上可有受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