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八章 群兽坠落(给大家拜年了)

孙大人暗中目睹了薄王花三位完成交接,手持这件“仙枢槊”准备离开;然后孙大人一转头就看到映剑仙子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搞得孙大人莫名其妙:“仙子?”

“道兄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孙大人道:“已经说过了,留着他们更有用处。”可是映剑仙子却是摇头:“道兄看到那件宝物的时候,神情是大大不同的。在抢夺三件镇国神器之前,道兄都曾露出类似的神情,只不过这一次格外强烈!”

映剑仙子颔首道:“所以道兄是抵受不住这种至宝诱惑的,不必压抑自己的本性,爆发出来吧!”

孙大人干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连映剑仙子都看出来了吗。

“不过……的确不可操之过急。国主所付出的巨大代价,应该只能暂时压制这件【仙枢槊】上的封禁,而并不能彻底将其解除。本尊总不能和三位庇护者大动干戈,最后却只拿到一件只能使用数次的至宝。”

映剑仙子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诶?我居然猜对了,道兄果然起了贪念。”

孙大人:……

“跟上去看看,薄王花他们得了仙枢槊,首先想要做什么。”

【仙枢槊】和之前落入孙大人之手三件镇国神器相比,最明显的优势在于“攻伐”,斗法能力排名第一。如果只论对于战斗的加持,【仙枢槊】抵得上那三件的总和。

就连薄王花在返程路上,暗暗揣摩了这宝物之后,也是赞不绝口:“吾等终于有了和神兽分身正面对抗的能力!”

这话随着风儿远远飘来,钻进了孙大人的耳朵眼里,就是那么的勾人瘙痒!

他们归营之后,司故迁也回来了,恰好薄王花招人议事,一众七境、六境济济一堂。首席庇护者宣布:“将两处营地合而为一,诸君请一起动手,布下此阵!”

她把双手缓慢张开,当中灵光虚幻明灭,构建出一幅庞大的阵图。诸多的七境、六境伸头观看,一个个连连点头,交口称赞。但实际上只有龚元象和罗万术看明白了这阵法的奥妙。

不过能够跟随庇护者的强修们,那都是眉眼通挑之辈,看不看得明白是另外一回事,主官拿出一件东西来,大家首先要做的就是吹捧。

六境之中,却还藏着一位能看懂的,自然就是司故迁。

孙大人暗中揣摩着这座大阵,过了足有一柱香的时间,才一个恍然在心中说道:“原来如此!这大阵并非像万兽宫和三元门那样,设置陷阱伏击神兽分身,而是一种【仙枢机】的简化再简化版本。”

“薄王花利用这座大阵,支援【仙枢槊】,相当于将【仙枢槊】装备在一套完整的【仙枢机】上!大阵虽然远远弱于【仙枢机】却也可以为【仙枢槊】提供极强的支援。两者配合,薄王花手中的【仙枢槊】还真能发挥出击杀神兽分身的威力。”

“这也符合薄王花的性格,她无疑是更愿意正面击败神兽分身,然后再借助国运金光将其收服。”

孙大人在心中继续揣摩这大阵,也是连连点头:“中州果然有人钻研破解【仙枢机】,而且已经有了可观的成果。可惜薄王花展示的阵图还有些模湖,许多细节看不真切,若是能够拿到完整的阵图,对本大人破解仙枢机大有帮助。”

孙大人摸了摸下巴:“看不出来啊,这位薄王花阁下,还是一位宝藏女孩……”

薄王花这边,选定了罗万术的营地,也就意味着要拆除龚元象的营地,将一应珍贵物资搬运到罗万术这边,全力布置大阵。

薄王花军令如山,雷厉风行的下达了一道道命令,诸位七境、六境各有任务,很快就被分派出去执行,包括司故迁在内。这些手下都走了之后,薄王花挥手落下一道遮蔽阵法,和龚元象罗万术密谈:“本座要弄死天麟上人和知命妪!”

“不仅是私仇还有国事,这两个宗门的秘法,必须留在我大邓国——此事本座心中已有定计,两位配合本座便是。”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之前抢夺你们镇国神器的人,究竟是谁,你们可曾调查清楚?”

两位庇护者顿觉惭愧:“是光霞宗映剑仙子一方,不过仅仅是映剑仙子没这个本事,她不知与何人勾结,那人颇有手段,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有查出他的来历。”

龚元象恶意揣测:“必定是那贱人的姘头!”

不怪两位庇护者到现在还查不出孙大人的来历,首先他们两人身边都有孙大人的内奸,即便是韦四海已经被龚元象厌恶,也没有真的赶走,真正的机密探听不到,这种事情还是可以通风报信的。

而且对于整个邓国来说,孙大人、小公主和神阳主分身,就像是忽然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们哪里打探得到?

薄王花狠狠瞪了两人一眼:“你们遭受了如此重大的损失,却连下手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两位庇护者更惭愧了,薄王花失望道:“从你们所说的过程来看,此人应该是一直躲藏在一边,找到了最合适的时机突然出手——此人狡诈阴险,喜欢黄雀在后,我们谋算万兽宫和三元门的时候,务必要小心他故技重施!”

(如果喜鹊在这里,一定会纠正薄王花阁下,表达错误,老爷必然不是喜欢什么黄雀在后,他应该喜欢在黄雀后。)

龚元象和罗万术也不是蠢材,立刻颔首应承,将此事记在了心中——只是他们实在查不出对手的来历而已。

交代完了事情,薄王花颇有几分侵略性的目光在两位雄性庇护者身上扫来扫去,最后还是落在了龚元象身上:“你随我来。”

“让本座看看你的本事。”

龚元象跟着薄王花阁下进屋的时候,是真的感觉很屈辱。可是小半个时辰之后出来,却又颇为期待下一次。他觉得一定不是因为自己喜欢这种“被支配”的风格,只能敬佩赞叹,是薄王花阁下太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