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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还要来找你,一定很喜欢我们小双。他们都是这样说的,还说男人喝醉时候喊的名字才是真爱。唐双从来对这句话将信将疑,因为他这几年见过不下数百个醉鬼了,每个都喊了别人的名字,哪儿能每个都是真爱,哪儿有那么多人失意。

可是他费劲吧啦把人搀回屋,脱了衣服又拿热毛巾擦过脸,周成弼嘴里说出来的名字却不是自己。唐双心里有种怪怪的感受,明明知道那个名字就是他的白月光。

“我怎么走啊,衣服都叫你洗了。”周成弼面对面坐下,宿醉吐个干净,喝粥再舒服不过了,“我真和他断了,喊他名字大概是……从前喊习惯了,你别在意。”

“我在意什么,周先生和我就是炮友的关系。”唐双往嘴里扒拉六必居,咸到他咽不下去。

周成弼嫌粥没放糖,可这时候再挑毛病显然是作死呢。“小双双你这话就言不由衷了,听着跟抱怨似的。抱怨没用,你得抱我。”

“谁要抱你!”唐双一下急了,真像小奶猫炸毛。有人喊着别人的名字,却抱着自己,一直抱到了天亮呢。

周成弼看他这样可爱,只想对他做坏坏的事。“不抱不抱,你怎么急了啊……我俩真的断了,我对粥发誓!喊了好几年的名字往后真改,我以后改邪归你好不好?”

“谁要你!”唐双财大气粗地轰他,“周先生坏得很,每次来都拿礼物,护手霜、项链、围巾手套都一起带走,我才不要。”

“嗯,我知道错了,下次还买。”周成弼拿脚去够他,一直当小奶猫不会露爪子呢,原来是会挠人的,小爪子还挺锋利。他目光灼灼地请示:“你能不能改口叫我名字啊,我叫周成弼,成事的成,这个弼的意思就特别好,可以指矫正工具,也可指担任辅佐大人的功臣。”

“我才不叫。”唐双可劲儿摇头:“再说我学历不高,听不懂这些的,你……”

“明儿是除夕,你怎么过?”周成弼很殷切地将他打断,看他生气,笑容都酥了。

这一下子问到死穴。唐双住了口,直愣愣地说:“自己一个人下饺子过年,给爸妈打电话。”

“那我陪你过好不好?”周成弼把自己吓了一跳。他很会挑逗人,这时又嫌自己太会了,冒失了,赶紧撇清:“周先生不是随便和别人过啊,白月光都没陪着过年。这样吧,前半夜陪父母,下半夜我过来陪你行不行?你别生气了,再说你都给我熬粥洗衣服了,说明是假生气。”

“我没有假生气的!”唐双叫粥烫了一口,缓缓又很坦率地问,“真……真陪我来吗?”

“陪啊,你不轰就行。”周成弼亲自喂他一口粥,感觉自己这种暧昧不明的态度挺他妈傻逼的。可拴住男人心就先搞定男人胃,他胃里暖和了,不太舍得叫小奶猫自己过春节。

“来,过来让周先生抱一个。”周成弼张开怀抱,眼巴巴地看着对面。他也不懂自己在干嘛,反正吧,特想来一个纯洁的拥抱。

唐双气了一个上午,不搭理他。但周成弼竟然不动,较真似的等他过去。他只好慢慢过去,蹭着地面去抱他。只听周先生笑了一下,是很坏的笑,勒了一把他的腰。他想起百度过的提示,约炮需谨慎,套路果然深。

这人坏得很,唐双被这人勒着腰,情不自禁,像凌晨那样,轻轻搂了周先生的脖子。

成弼,成弼,这个名字好听的。他默默地说。

第二日就是除夕,周成弼上午置办年货,下午先去看店面。大兴带着工人加班加点,初七就能开张了。

胡同里不能停车,周成弼顶着风往里赶,老远就看见三个高个儿站成一排。其中俩人靠成连体婴,虐狗呢吧。

“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儿影响?”周成弼挤过去,有种见不得人成双成对的酸劲儿,“你弟还在呢,别给孩子带坏了。”

纪雨石瞟他一眼,没有开口呛他。这就算给他面子了。

师兄说送去医院一路全是周成弼张罗,提前叫他吐了个干净否则不会那么快醒。纪雨石没那么狼心狗肺,就是张不开这个嘴说谢谢。

“你瞪我干嘛?”周成弼发现这人总看着自己又不说话。

“瞪你咋地?瞪你你怀孕啊?”纪雨石还是没说出谢谢,特么的,想起他勾搭小双就忍不了。

“我发现你这人吧……算了,大兴你好好收拾他。”周成弼赶紧转身,多看纪雨石一眼都想动手。刚抬头看一眼大招牌,又转过来冲杨兴摆出尔康手。

“你脑子是不是掉什刹海里进水了?”周成弼指着锅大的仨字问,“鸡不约?你丫智商呢起这么个名字?有脸注册商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