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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双很不经意地挪开脸,堵着气,开始一点点往外撒脾气。“我骗他说,说咱们现在是炮友了。”

“炮友?”周成弼突然激动,爪子不老实地去握唐双的手,“你不生我气了?真不生气了啊?”

“并没有,我还是很生气的,也没有原谅你。”可唐双没有甩他,而是缓缓往外抽手,还是不让他碰,“他哭了,你不怪我?”

周成弼回忆一把白月光的脸,因为自己没见过他流泪,怎么都想象不出来。“他哭了我是不太好受,但不是心疼,是惋惜,可感情是有时效性的,我惋惜的是我俩的错过,你别误会,错过了就说明不合适,惋惜但不可惜。咱俩没错过,咱俩最合适。”

“谁和你合适了?我只是告诉他咱俩是炮友的关系。”唐双知道周成弼重情义,他不是狠心的人,可这不是优柔寡断的理由。

周成弼一听更来劲了:“炮友也行啊,咱俩先从纯洁的炮友关系做起,我睡沙发,你看我表现行不行?”

“我又没说真要和你当炮友,小光还在里面呢,谁要和你谈这个。”唐双没有心思想这些,耳边一阵急促的跑步声渐近,“纪少!纪少回来了!”

杨兴一直站在抢救室的门边,来不及想纪雨石去哪儿了。回头再看,一个穿着自己高中校服的小伙子冲身边冲呢。

“你干嘛去了!没顾得上看一眼就没了。”杨兴一直紧着心,一想到弟弟骨折又出血就胸口凉,看到纪雨石了才稍微暖和。

纪雨石跑得贼快,把老爸远远甩在后头。他着急啊,临走的时候已经知道小光意识不清了,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这可是师兄的宝贝,谁出事儿他都不能出事儿。

“师兄你别慌,小光呢?医生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