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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查只是查,朝政繁忙,很难日日抓贼。

可以增设监察院,监察百官,但已有御史台,想增设监察院,阻力不小,需徐徐图之,也需要一个契机,鄞州案或许是个不错的开口。

只不过监察院本身也是人来做事,只要不是什么也不想要没有欲望的孤寡人,总有一日会被裹挟,监察院只能管一时,管不了长久。

绕开官员,广开言路,设置一条渠道,叫百姓直接走到她面前,可将血书呈到她面前,但前车之鉴,李家、高家的事没有过去多久,地州百姓想要走到上京城,三十人最后只剩下了被追杀的两人,若非遇到陈林,这一份血书,到不了她手里。

说来说去,还是从察举选官这一步便错了,她不可能年年亲审每一个官员。

仿佛一株枝繁叶茂的树,她从这堆树里,剪切下枝丫来种新的树,最后只会叫这一种树枝繁叶茂,遮天蔽日。

还是选官的问题,改变选官的途径,叫选上来的官员相互之间没有瓜葛关碍,都是天子门生,能解决一半以上的弊端。

寒门不起,再选也是勋贵。

说到底还是寒门士子的人数太少。

书简堪比黄金,笔墨昂贵,当下能读得起书的,至少也像陆言允,曾经家有薄产,算不得真正的寒门子弟。

天下千千万万没有见过书简,没有见过笔墨的男女老少。

就算崔氏书库有千万藏书,惠及的人也十分有限,因为没有这么多的竹简,也没有这么多的刀笔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