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离开董事长办公室,气氛短暂地沉默下来,徐宴西见边川那双平静的黑眸望向他,不等他说话,徐宴西转过脸跟霍倦说话:“阿倦,帮我去涂药。”

“呃……”霍倦特意看了徐宴西一眼,不置可否,只迈开脚步用行动来回答。

发小之间就是有默契。

徐宴西正要跟上,却听到边川道:“等等。”

一只手臂横过来拦在徐宴西的面前,比他稍高一点的alpha用他曾经试过的办法,巧妙地挡住他的去路。

边川的目光落在徐宴西脸上的红痕上,沉默了两秒,道:“我来吧。”

想逗的对象难得主动靠近他,这种机会要不要抓住?

不抓住的是傻子。

徐宴西眼珠子微微一转,转脸看向霍倦,霍倦便道:“我回教室等你。”

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用说话都能明白他的想法,徐宴西笑眯眯地点头:“行。”

二人来到保健室,保健医生不在,边川刚把医药箱拿下来,便看到徐宴西从口袋掏出一管抑制剂,利落地拨掉软塞,面不改色地扎入自己的手臂。

似乎察觉到边川的目光,他抬起头,一脸坦然地对上边川的眼睛,挑眉问:“怎么?”

刚刚才结束了这个人的处分,边川自然记得他现在还处于易感期,所以打抑制剂也不奇怪。他没有说什么,拎着医药箱走到徐宴西的面前坐下。

等他低头打开医药箱,掏出纱布棉签和消毒药水,再一抬头,徐宴西已经仰起一张脸,自动自发地把脸凑到他的面前,好整以暇地等待他伺候了。

“呃……”见他一时不动,徐宴西还催促他:“不是要帮我擦药?”

边川不语,黑眸扫过徐宴西的脸,看到他脸上浮起一丝促狭。明明脸上还有血,这人如今的模样却完全不像刚刚把人揍得死去活来的残/暴分子,而是像个在脸上乱画涂鸦的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