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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蔺洵只回了他两个字。

大夫拆开绑带刮掉上面的药粉药膏,两手的大拇指一错在肩膀上一按,卡拉一声令人牙酸的动静传来,愈合的不是很好的骨头就重新裂开,大夫为了减轻病人的痛苦,以最快的速度把碎裂的骨头敲断,然后再小心翼翼拼凑起来。手底下的人没有出声,大夫以为这是疼晕过去,侧头去看伤员,虽然脸色苍白额头汗珠滚滚而下,却硬是没有出声。

“好家伙,你可是我碰到头一个不叫的病人。”多少硬汉都疼的哭爹喊妈的,没想到这次碰到一个真汉子。

“还行。”最开始的时候确实很疼,可熬过那一波之后就减缓了,再者,他也怕吓到门外的蔺老汉。

“大夫我想问问,这能恢复到什么程度?”熬过折骨之痛,就是为了这只手。

大夫犹豫着:“老夫不打诳语,如果精心养护按时养护,伤愈后再每次坚持涂膏药,能好个五六成。”

“五六成,对握笔有影响?”蔺洵追问。

“长时间握笔写字肯定有,写个一刻两刻钟应该无碍,但酸疼是难免的。”裂过的骨头么,能跟原来一样吗?

蔺洵只能叹气,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毕竟原主等伤愈后连握笔都无法。

请大夫保密后,留下药包的大夫走了,蔺老汉一瘸一拐的从窗户外探头:“三儿,我听着大夫说拆,到底要拆什么啊?”他越想越不对劲啊。

“就是拆绷带,换了好药。”其实伤口周围肿了一圈,蔺洵面不改色,“过几天就好了,就能活动。”

“喔,那就好。”蔺老汉实在担心,“要是缺银子,就把我屋里的熊皮卖了吧,能值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