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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母子一路辛苦,本来在曲州过的很是艰难。也是曲州刚刚被大将军拿下,她们才能一路问一路要饭的来到长州。

也是苦命人,蔺洵就亲自给她们带路去找仇九恩,他其实也听到了刘毅的哭喊,不过不想搭理。去看看还能顺便把蔺老汉叫回去。

蔺老汉答应儿子要回去,只能放开刘毅的手,刘毅低下头掩饰自己恨恨的目光,他心知要是只有三人在家,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可他已经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阻拦。

在这个节骨眼上,那个瘦小的男孩挣脱他母亲的手,一路冲进院子窜到仇九恩面前,一声清脆又响亮的爹就脱口而出!

爹!这称呼震的刘月娘两眼发花四肢发软,她勉强让自己站起来,死死盯着那小孩。

而本来要走的邻居也舍不得走了,赶走了猹吃起了瓜,十几双眼睛都投注到院内的“父子”身上。真的假的?怎么还冒出个孩子来?最最关键的问题是,既然那孩子叫仇九恩爹,那这满面风霜的妇人是

刘月娘还带着侥幸,出声问道:“这位姐姐是谁?”

随即妇人就满怀敌意反问:“你又是谁?怎么在我相公家里?”彻底打碎了刘月娘的玻璃心。

而那边仇九恩已经及其激动地握住瘦小男孩的胳膊:“是你吗?柱子?”

“是我,爹!”柱子又口齿清晰的喊了一声。

刘毅呆立当场,这是怎么回事?仇九恩的老婆孩子不是都在乱军中死了吗?就算是前世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剧情啊?

妇人正在一声声的质问:“你说话啊你,你到底是谁,怎么好端端的待在我相公家里?”

“哟,开个口要金子不成?还哭,我大老远的赶回来一眨建就瞧见我相公院里多了个女人,我都没哭,你哭个逑!”妇人嘴巴及其锋利,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来历说的清清楚楚,她叫春娘,原本就是仇九恩的婆娘。仇九恩外出走镖她就留在老家伺候老人,结果就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