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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是这样,索性就把合离书签了,放二嫂早点归家,还免得作孽,让两个侄子侄女少受些指指点点!”

孔二哥讪讪:“妹妹你怎么向着嫂子不向着哥哥?”

孔氏硬邦邦地说:“我这是帮理不帮亲!”

“二哥,岳父岳母也是这个意思,他们也不愿意勉强人,是合是离全在二哥一念之间。”蔺洵这才插话,“我们在外头等二哥,二哥决定好了就出来。”

他拉着孔氏的手出了房门,在院子开阔时捡了两张凳子,扫干净上面落下的瓜子壳坐下。

孔氏这才冒出泪花来,“二哥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跟二嫂很要好,出门都会给二嫂带发簪,说要带到二嫂白发苍苍”言犹在耳,怎么人就变了呢?

“因为落差吧,以前他是官宦家的二公子,现在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谁都能踏在他头上,他心里不快活。”蔺洵通过孔智孝刚才非要伎子喊他二公子,揣测多半是这个原因。

沉浸在昔日的荣华里,很难出来,而伎子就是他们很好的发泄途径,一个花钱买梦,一个收钱做戏。

孔氏无言,她心里也觉得八成是这个原因,但她劝过也哭过骂过,没用。

两人对视时,旁边的屋子推开门,有穿着单薄的女子打着哈欠而过,她没预料到大清早妓院里就有人,所以一个旧日称呼脱口而出,“水哥儿?”

蔺洵转过头来,现在大厅里只有他一个男子,“你叫我?”

“不,不是,认错人了!”女子慌张的一扯领口,“我怎么会认识你呢?就是你跟我一个熟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