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主城

虽然分配好了位置问题,但闻酌并没有完全放开主动权。

即便冷淡如他,即将发生的事也在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他靠着窗台,明明是容易被掌控的姿势,却让闻酌弄出了一股浓浓的上位者姿态。

他托住席问归后颈,朝自己的方向按压,浓烈的麻意在两人舌尖炸开,连带着心脏、头皮,每一寸肌肤都产生了共鸣。

窗外雨声沥沥,都没冲散屋内的热切。

他们呼吸交错,分开,又再次进入对方的领土,来自灵魂深处的烟花彻底绽放。

他们正在吻的这个人,是这世上最孤独的灵魂。

而他们自己,是唯一能亲近对方的人——无需思考,就可以认定这一点。

一吻闭,呼吸乱了,衣服也乱了。

闻酌缓了会儿,看向床铺:“被子太脏了。”

席问归:“……”

倒也不是特别脏,不过必然不如现实世界那样干净。

闻酌可以接受穿着衣服躺在上面睡觉,但不能接受不着寸缕地滚来滚去。

他扯过席问归衣领,抵了鼻尖:“就在这儿。”

席问归看了眼窗外。

这栋楼不算高,八.九层,正下面是昏暗的巷子,斜对面是灰蒙蒙的长街,雨幕中,几盏微弱的门牌灯火时隐时现。

发麻的头皮抵着窗户,闻酌一偏头,就能看见路过街巷的人们。

他半眯着眼睛,黑色衬衫挂在臂弯,好看的眉头蹙起:“别太晚,明天的审判我想去看看。”

“没什么可看的,每个月都有,今天看看我。”

“腻了——”五指发紧地抓住了什么,是衣角,还是窗台的边缘?意识不甚清醒,他却放任沉/沦。

“骗人。”席问归的声音难得发哑,上身拱成一个圆弧,“小鱼崽的腰很细呢。”

“你也不差。”闻酌仰起脖子,眯眼垂眸看着席问归的发顶,“乱啃什么?你是猫猫狗狗吗……松开——”

“你的猫狗吗?也不是不行。”

“你到底……在电影里学了什么些东西?”

“下次一起看。”

“谁要看那种东西?”

“那看我。”

夜深了,雨幕也厚重了很多。

如果行色匆匆的路人、流浪汉不那么急躁地往擂台或找乐子的地方去,只要抬抬头,就能看见某栋楼最高的那一层,某间被热雾半糊住的窗户,透着一张骨骼漂亮的流畅脊背,有种朦朦胧胧的美感。

浴室响起了冲澡声——不是席问归在洗,是闻酌,至于席问归,被打发出去买烟了。

等他回来,闻酌也洗好了,裹着浴袍从他手上抽了一根烟。

席问归突然有种被嫖了的感觉,不仅被嫖,他还倒贴。

“抽烟不好。”

“一根。”闻酌扬扬手,“尝个鲜。”

席问归也去洗澡了,出来后,闻酌已经换好衣服躺到了床上,窗台上还剩大半根没抽完的烟。()

是真的很嫌弃主城和列车的被褥,闻酌每次睡觉都不愿意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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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城下起雨,还是有些阴冷的。

于是便成了闻酌背抵着席问归胸膛,汲取必要的温度。

闻酌:“有烟味吗?”

席问归嗅了嗅:“很淡,几乎闻不到。”

闻酌:“你冷吗?”

席问归:“不冷。”

闻酌的眉头舒展了:“那就好,别盖被子。”

他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尽可能忽略那些不适。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