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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清然先看了份硕士生的开题报告,不由得皱眉,当即电话打过去,对方暑假没走,浑浑噩噩不知道在干什么。

“知不知道自己写的什么?”他对这种费死劲考上研究生,却又对科研没任何头绪的学生感到十分头疼。

对方唯唯诺诺,云里雾里说了半天极大考验着湛清然的耐力,他耐心听完,明确告诉对方重写。

对方那个迷糊劲儿,简直蠢哭了。湛清然把人骂得狗血淋头,挂了电话。当然,他不说脏话,但句句带刀。

他念书时脑子好使,一直不知道那种怎么都搞不定学业的人是什么情况。

大概就像燕回吧。

湛清然冷不丁想到某人,唇角不由一弯,漏了丝笑。她念书不行,但蠢得理直气壮。

想到这,他给燕回去了个电话,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燕回在大厦15层坐着,正在跟律师谈。

她把湛清然的电话摁掉,直到半小时后才拨过来,一开口,娇滴滴的:

“小湛老师大忙人,怎么有空想我了?你想我了,对吧?又不好意思直说,只能问我晚上吃什么,我懂。”

湛清然轻抚眉心,笑:“燕回,你一直这么自我感觉良好吗?”

燕回靠在电梯一角,眼波粼粼,闪着狡黠笑意:“你就是想我了。”

下个楼层,有人进来,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