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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清然起得早,给她弄好早餐,见燕回还缩在被窝不动,就在饭桌上留了便条,嘱咐她记得吃饭,自己先去了学校。

也不知道是几点,燕回艰难爬起,翻箱倒柜想找点常备药,她不常生病,对头疼脑热这种小毛病该吃什么还真不清楚,最关键的是,扁桃体肿了,疼得人想哭,越疼越想咽唾沫,越咽越疼,好像喉咙那梗了一块大棉花,带刺。

她喝了很多水,又昏沉爬上床,嗓子疼得太凶,一呼一吸都令人难以忍受。燕回没怎么吃过生病的苦,格外烦躁,她又觉得自己未免太娇气,在床上烦躁地躺了很久,头疼得要爆炸,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大毛病。

犹豫了半天,摸到手机,燕回给湛清然打了个电话。

可被对方摁掉,燕回一愣,呆坐片刻开始使劲揪喉咙,怎么这么疼呢?

大概二十分钟后,湛清然的电话打了回来。

“我生病了,好难受……”燕回声音很小,“喉咙特别疼,不知道怎么了。”

湛清然刚才在上课,他正往办公室方向走,听她这么说,立刻掉头:“怎么才跟我说呢?别急,我马上回去。”

燕回烦躁地挂了电话,她趴被子上,喉咙被揪得通红。

时间特别漫长,湛清然回来时她有气无力地瞅了他两眼,那人的手已经探到额头。

桌子上的饭没动,便条还是走时压的位置,一边,玻璃杯里有水,是燕回吃药剩下的。

湛清然给她弄了盐水,让她漱口,燕回疼得不想说话,一声不吭照做。他给她拿过来外套,要带着去社区诊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