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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无咎冷冷道:“这回醒了?”

她模模糊糊忆起前事,头重脚轻时趁机抱住她的男人、让人恶心的粗重呼吸……突然闯入的野猪精……

鲁王叫他……

“纪无咎……?”

纪无咎眼神微凝,没有回应。

她一时以为自己还在鲁王府,双手无力地揪住他衣襟,喃喃道:“救救我,带我走……”

纪无咎却不为所动,抬手扣住她下颌,语气寒凉:“开口就喊文洲哥,濮文洲不正在鲁王府吗?你怎么不去求他带你走?”

只是他指腹在她下颌的轻微压力就让她止不住颤栗起来,体内涌上难以言喻的空虚之感,只想要得更多。

邬青叶喘息着,发出低泣般的声音:“不能……让他……”

不想让濮文洲看见她这样子吗?

纪无咎眯了眯眼:“因为我是个阉人,你才敢求我带你走的吧?”

什么阉人……邬青叶的头脑混沌极了,反应也迟钝,喃喃道:“是公公吗?绮菱说公公不是男人……”

纪无咎扣着她下颌的手指陡然一紧,眸色冰凉犹如蛇吻:“是不是呢?试一试你就知道了。”

邬青叶猛然一震,奋力挣扎起来,双手撑在他胸前用力推挡:“放开我……”

纪无咎嘴角一沉,撒手把她往罗汉榻上丢。

邬青叶在榻上滚了半圈,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跑。

纪无咎两步就拦在她身前:“你现在这幅样子,还想跑去哪里?”

这幅样子……她现在的样子……

邬青叶只觉羞愧难当,人又还难受着,身上一阵灼烫,一阵发寒,腹中反胃一般翻涌着,脑中混沌得没法思考,一手捂脸一手捂着肚子就蜷缩着跪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