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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样丑得出奇,根本不能见人。

她忽然听见身后的贵妃榻上传来衣物摩挲的声音,急忙上前,将写着两个名字的纸揉成一团,捏在手心里。

纪无咎从榻上坐了起来,两条长腿一曲一直,右手搁在曲起的膝上:“练得如何了?”

邬青叶转身,将手背在身后,把纸团扔进字纸篓,同时朝他微笑:“我觉得我还得再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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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忽十余天过去,邬青叶风寒既愈,舌头上的伤也渐渐好转,饮食渐趋正常。

她整天除了吃吃睡睡养伤养病之外,就是带大灰在府中闲逛,与纪府里里外外的仆役都处熟了。

纪无咎每天从宫里回来后会指点她的书法,顺便教她认几个简单的字。

她觉得他这人其实并不像是别人口中说得那么凶恶狠毒,最多就是脾气坏了点,臭讲究的毛病多了点,偶尔发疯也是因为触到了他特别介意的地方,只要避开这些,他还是挺好相处的。

就好比大灰,你要是撸顺毛,它就会舒服地眯起眼睛,任你挠呀摸呀一动不动。但你要是敢拽它一下尾巴试试,保准被它回头咬一口。

她原先和纪无咎提过,是不是认识鲁王,能不能和鲁王说上话。但他态度冷淡地拒绝了。

如今看来,他不是不能与鲁王说上话,他是根本不屑于与那种坏蛋说话。

他既然能把她带出王府,还能向鲁王讨来那么多赔礼,应该也能帮文洲哥离开王府吧?

所以这天练字的时候,她觉得他心情还不错,就提起了这件事。

纪无咎淡淡掠了她一眼,道:“濮文洲早已经不在鲁王府了。”

“他已经不在鲁王府了?”邬青叶意外,又有些难以置信,“三公主肯放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