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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青叶:“……”野猪精是真生气了,这会儿都快变成豪猪精了。

她伸手勾勾他尾指:“我记住了,以后直接问你还不行吗?”

纪无咎:“……”

“……你要真记住了才行!”

邬青叶立即顺坡下驴:“肯定记住,保证记住。”接着道,“那我回去睡了,你也回去抓紧时间睡会儿。”

纪无咎虽然方才打了个小盹,毕竟人还是乏的,见她肯服软,他也没了火气,又叮嘱道:“这两天事态不甚明了,你们两个尽量呆在屋里别出去知道吗?”

邬青叶点头应了,朝他挥下手,回到房里,轻手轻脚地重新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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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亲王被限在各殿院内一天一夜不得出入,翌日一早便有不少人不满起来,纷纷责问到底要把他们关多久。但缉察局的卫卒就如铁板一块,牢牢钉在了门口,就连表情也和铁板差不多,不管怎么旁敲侧击都敲不出半个字来。

纪无咎一早得知,崔参经过一夜的审讯,仍未招供。

他让人再把那双靴子拿来,细细查看靴底的痕迹。

已经干涸的血迹沿着靴底的边缘分布,但侧面却半点都没有沾到。

假若崔参穿着这双靴子杀人,很难不在靴面与侧帮溅上血迹,如果说他事后将其擦拭干净,为何又独独留下靴底的血迹,成为“铁证”呢?

且他这双靴子是半旧的,靴帮与靴底都留有不少尘土与污迹,并没有被特别擦拭过,靴底那一块血迹就更显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