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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无咎不知道,也不在乎其真假。

他根本不会给燕王任何的机会去向皇上辩白此事。

数日之后,皇上召见燕王。

杨涟进殿后不见父皇,只见到了纪无咎,而殿内全是缉察局的卫卒。一回头,殿门亦被带刀侍卫堵死。

杨涟面如死灰,转回头看向纪无咎:“太保是要杀我报仇吗?”

纪无咎垂眸轻笑一声:“燕王言重了。纪某还没死呢,又谈何报仇呢?”

杨涟重重地冷哼一声:“那你待要如何?”

纪无咎摇摇头,叹息一声:“人之所以落入歧途,往往都是因为看不清自身,亦或是看不清自身所处境地所致。”

他指了指书案:“燕王可以自己看看。”

杨涟上前,只见书案上摆着父皇写给他的一封信。信中言辞痛切,指出杨涟种种错处,字里行间充满了对他的失望之情。

杨涟看得手都抖起来了:“我要见父皇!我要当面向父皇解释!”

纪无咎嗤的笑了声,扬起下颌,望向杨涟的目光中带着怜悯之意:“皇上已经给了燕王许多次机会,燕王却一错再错,终究还是让皇上彻底失望了。燕王只要想一想便知,皇上若还肯见燕王,又怎会只留下一封信呢?”

杨涟面如死灰,手中的信不知不觉落地。

纪无咎挥了下手,侍卫一拥而上,将燕王按倒在地,剥去冠服。

纪无咎展开手谕,宣读圣人的决定,除去燕王封号,没收封地,并令其在冷宫内静心思过,反省自身。

杨涟自作聪明的小动作太多,又有不少能人异士在身边追随,杨邑根本不放心让他呆在外面,哪怕除去封号或是赶出京城也不能让杨邑安心,但念及父子之情,终不忍做得太绝,也只有关在冷宫里了。

杨涟冠服一除,披头散发,已经毫无亲王的威仪。他含恨怒瞪纪无咎:“阉竖,你终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