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

“这就结了,只要你想就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面。”章悦冰拍了拍闻虎山的肩膀,苦口婆心地说:“我们这不是欺骗,只是想儿子过得舒坦一些, 本来太清楚太较真的人生就很痛苦。还有, 闻樾认识诗毅都快十年了,这十年里面他就只惦记她一个,你让他重新喜欢另外一个人,太难了, 更何况,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

章悦冰最会拿捏闻虎山了,就这样一步步攻陷他的意志,最后等他从厨房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被说服,跟闻樾说的话也变成这样,“我想,诗毅是因为害怕我而不答应跟你在一起。”

闻樾:“为什么?”

“就是……你也知道你爸我从教这么多年一直秉承“严师出高徒”的原则,对学生的要求一向很严禁,以至于……没有哪个学生没有被我骂过,诗毅也不例外。”闻虎山在严于律学生这点上从来都是很骄傲的,但此刻无端有些心虚。

其实吧,如果不是甩支票那一次,诗毅几乎要成为他教学生涯上的一个特例。她学习好、长得好,却不惹是生非,安安分分地,他真没有理由去骂她。

闻樾一听,眉头轻蹙,问:“你什么时候骂她了,我怎么不知道?”

“……”闻虎山后知后觉自己给自己挖坑了,胡诌道:“我也不记得了,我骂过那么多人,我怎么可能都记得?”

“呵……你还以此为荣了。”闻樾冷嗤一声,道:“爸,你真是我人生道路上的绊脚石了。”

“去你的臭小子。”闻虎山忍不住朝闻樾伸了一脚,“我给你设置的小小苦楚等于激励,你应该用你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征服诗毅,就像我当初征服你妈那样,在这里当怨妇有什么意思?”

“既然这样,你还把我喊回来干嘛?不是在浪费我追女人的时间吗?”闻樾说完,就往外走了。

“……臭小子,你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专门用来气我的。”闻虎山朝闻樾的背影骂骂咧咧,可闻樾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