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个月国粹馆面临倒闭,她宁愿卖楼卖车也得凑出钱来给员工发工资,这样一个有原则的人,“坑骗”别人八百万,心里肯定承受很大的压力。

可要不是诗丁杰跟徐薪茹这对养父母如同吸血鬼一般恐怖,怎么会逼得她践踏自己的做人底线呢?

思及此,他又有些自责,要是当年早点看出她喜欢自己,凭着他对她的朦胧好感,说不定他们已经走到一起。有自己在她身边,她就不用过得这么苦。

“宝贝,你有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有事情记得告诉我。”闻樾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

诗毅被他弄得全身软绵绵的,沉浸在情/欲中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问:“你说什么了?”

闻樾抬起头看她,认真道:“以后你如果缺钱,记得跟我说,知道吗?”

“我去缺钱啊!”诗毅有些懵。

“我是说如果。”闻樾说完又不放心,道:“给你卡你都不用,我明天直接给你账户打钱。”

“……”

隔日,闻樾跟顾升约了中午在一家茶楼的包厢见面。

闻樾去到的时候,顾升已经到了,正优哉游哉地泡着茶,瞧见他来了,只抬了一下眼,什么都没说。

闻樾自顾自地坐下,顾升给他倒了一杯茶,道:“听安安说,春风十里的那套房子是她自己的?”

“是。”闻樾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应了一声。

顾升听后,像讨论天气一样开口道:“那你就赶紧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