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毅当年就想告徐乐业, 她当时就已经做好了把这件事摆上台面的准备。时至今日, 这件事对她的影响已经随着时间渐渐淡去, 但如果有机会将恶人绳之於法, 她当然愿意。

“上庭的时候, 你可能需要去回忆、阐述当年一些令你痛苦的细节,你确定自己能承受得了吗?”闻樾握住她的手, 说:“虽然我很想替你报仇解恨,但如果让你再次陷入痛苦, 我宁愿用些不怎么光明正大的手段让徐乐业栽跟头。”

“我可以的。”诗毅宽慰道:“心理医生曾经跟我说过, 想放下这件事, 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直面它。”

“好,那我让人去办这件事。”闻樾说。

诗毅:“你有什么办法?”

闻樾指了指桌子上的照片, 说:“这些照片就是办法。”说到这里,他讥笑道:“诗丁杰跟徐薪茹有时候真是智商欠缺, 他们一心想着用这些照片来讹诈我, 却忘了我可以利用这些照片把徐乐业送进监狱。”

“……对哦!”诗毅恍然大悟,“我这些年不是没有想过为自己讨回公道,可就是欠缺证据才没有行动。”

闻樾:“你不说于翰林救了你,他就是最好的人证, 这些物证是锦上添花。”

说到这里, 诗毅忍不住叹了一声气,“你忘了我跟你说过,于翰林是于家的私生子,地位尴尬, 他想站稳脚跟甚至夺权连婚姻都要牺牲。要是他给我作证,等于同时得罪了诗家跟徐家,他可以救我,但不能帮我。”

“呵……”闻樾不屑道:“搞半天就是个吃软饭的。”

“……”诗毅虽然有些认同闻樾的说法,可于翰林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不能落井下石,于是转移话题,“那你打算怎样让于翰林愿意配合给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