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又不出声了,低下头去,将语文课本翻到《琵琶行》。

高中的课程上得飞快,岳麓版的语文课本,一学期要学两本,

期中考试前就要把下册的《琵琶行》都给结束,市里下的期中考纲,明确说明《琵琶行》也在默写范围内。

凌晨开始念书,浔阳江头夜送客,每一个字里面都充斥着哭腔,很浓重的鼻音。她念了一会儿就不念了,又趴了下去,

将胳膊环绕在头顶。

李园转了个身,就连陈安也都看了过来,跟着李园一同转身往后面一排看去。

跟凌晨有关的一切事情,在李园她们眼中,都会跟寒远挂上钩,

凌晨哭的哇啦哇啦,她们下意识就去看看寒远什么态度。

“那个,寒远,”

“你知道凌晨……怎么了嘛?”

李园只是抱着问问寒远知不知道更具体细节的念头,

因为之前凌晨被美术老师拒绝,也是像今天这样,趴在桌子上哭得稀里哗啦,

寒远就跟那美术老师拒绝的人是他一般,忙前忙后着急凌晨怎么还在哭,

想尽一切办法,

让凌晨不要难过了。

这一次,李园以为寒远还是会像以往那样,也不知所措、然后想着法子去安慰凌晨。

可就在李园问完话的那一瞬间,

寒远却突然放下手中的课本,

抬起头,

冷淡的眸子里充斥着从来没对他们一组组员、至少是没对凌晨出现过的尖锐刻薄,

语气是说不出来的漫不经心与疏离,

“……”

“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