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抹了把眼泪,但是根本止不住地哭,迟来的悔恨,迟来的爱。她不知道该用何种语言去表达,她甚至又忘记自己上来的目的是什么。她坐在床上,趴了一会儿。

楼下突然响起开门声,玄关在“吱呀——”打开,熟悉的拖鞋踩着大理石地板,摩擦着地面。

凌晨翻身下床,鞋子都顾不上穿了,她疯了般跑下楼,咯噔咯噔,楼下男人提着新买来的大米,正在往厨房隔壁的小仓库里堆。

可能真的是过去很多年了,年少时期跟在青涩少年身后、看着那个给她背小红鼓的身影,现如今早已长成宽厚伟岸,每每压着她在床上,她都能感受到往死里的爱意。

那一瞬间,

凌晨想要去抱住寒远。

她就是这么去做了,站在仓库旁边,寒远没了早上时那般的偏执阴郁,恢复平静模样,风度都是刚刚好。仓库的窗户透过一丝光,将他的背影给勾出一圈的轮廓。

“……”

男人也听到了她的声音,放好大米,微微转了转身,他衣服上还有着些许糙茬子,手上还粘了白色的灰。寒远看着凌晨,瞳孔放大了一点点,想要去浅笑一下,

“大米去隔壁利群买的,百货大楼没有这个东北五香大米了,找了好一圈才在利群找到……”

凌晨猛地扑了上去。

寒远一个踉跄,往后靠了靠,

但还是、稳稳妥妥地,

用手、拖住了女孩的大腿。

她的脚腕上还挂着那串金灿灿的环链,在黑暗中发着亮晶晶的光。凌晨疯狂地搂住寒远的脖子,很用力,

就像是很多个夜晚,他将她,

禁/锢在身下。

“寒远……”

凌晨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发酸,

还是埋着头,泪水哗啦哗啦流了下来,

声音近乎哽咽,

“要不,”

“你还是买个金笼子,”

“把我关起来吧。”

“……”

“绑住手腕锁了脚踝,眼睛也给蒙住,未来一辈子,就只能看到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