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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可能的夜晚 金呆了 2016 字 2022-09-30

徐思伦在s市大厦顶层艺术画廊开展,有几位本市业内名流撑场,据说这在本市艺术领域是排得上号的展了。

秦苒父母均出席了开幕仪式,秦苒本人却缺席这一重要活动。该消息由王卓青在桌上轻飘飘释出时,温柏义挑弄蟹黄的筷尖僵在壳里,很快没事人一样地继续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看完日出,聊聊天,在海边散了会步,他们照例找了家当地大众点评分数很高的海鲜馆,秦苒没有任何异议,只是进了馆子就跑去洗手间了,以至于话题围着她打转,她全然不知。

严笑儿说没睡好就是胃口不好,居然去了这么久。

明明倒是难得提问,“搞什么艺术的?”

艺术家,这个职业听着颇为玄乎。

“不知道。”王卓青忘了问了。打电话给女儿本是想问秦苒老公干嘛的,结果听到对方交待好好关注她的情绪,又被八卦勾走了。

“艺术家么,有些方面总归是比较‘自由’的。”严笑儿叹了口气,“吃苦的总归是女人咯。”

张春否定,“人家就是出来旅个游,你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一个人出来旅游,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老公还在办展,明显是婚姻出现状况了。她关切道,“她多大了?”

“不到三十。”

这年纪一落下,严笑儿和丁小华皆是重重叹了口气,同为女人,不禁感同身受,为其波澜的命运哀叹,“也好……年轻,想开点能早点重新开始。”

“就怕想不开,又拖下去。”

“没小孩吧。”

“她那个身材一看就知道没生过。”

“也是。”

温柏义安静地吃着螃蟹,面色平静,似乎对他们的话题充耳不闻。

s市有螃蟹,不过是湖味大闸蟹,小家碧玉,细胳膊瘦肚皮。味道也是清清淡淡,十分矜持,需要小碟小碗的配料醋激发鲜香。这里的海味螃蟹不同,味劲肉足,异常丰满,每一口都有饱足的肉感。吃螃蟹就像做一场剥光衣服淋漓尽致的爱,压着不收不敛肆意叫唤的姑娘,舒服痛快。

他咀嚼着,思维漫游着,猛一口咽了个饱足,意识到自己脑海里在想什么,呛得满脸通红,连忙喝水,咕嘟咕嘟,咽得喉结慌促滚动。

秦苒由洗手间出来时,补过妆,两颊粉嘟嘟的,衬得整个人精神满满。

她没回复消息,徐思伦便打来两个电话,见她没接,发了段和她爸妈一起拍的视频。视频里,秦母身着前阵定制的墨绿旗袍,人造毛坎肩,发型复古。秦苒一下心软,在洗手间跟徐思伦开了视频。他一看见她就问是不是没睡好,怎么气色不好,身后的父母着急的探头,抢着看她。

异乡的落寞一扫而空,秦苒忽然后悔自己冲动跑出来旅游了。至少由这刻的视频看来,她很幸福。

十人圆桌,他们八人,有三张连坐空位,一张挨着温柏义,一张挨着老汤。秦苒自然地在温柏义身侧落座。

她依旧只动了动蔬菜,吃的还不如昨晚积极主动,温柏义生怕忘了,指了指螃蟹,“那两只是你的。”

他们是一起分摊餐费的,螃蟹也是按照人头分配的。

“你吃吧。”秦苒将螃蟹转到他跟前,温柏义拒绝了,她又问别人,“你们还有谁要吃螃蟹吗?”

螃蟹很快被夹走,并收获两声谢谢。

温柏义问:“不吃螃蟹?”

“嫌麻烦。”

他低笑,“这回答新鲜。”又问,“那你以前怎么吃的?”

“我老公弄给我吃的。”她说完烦躁地捂住了嘴巴,别开脸去,一阵恶心。就是友人与她道,徐思伦跟别的姑娘很亲热,秦苒装傻否认,被人揭穿“都给姑娘弄螃蟹了,这种细碎事绝无可能是场面应酬”,才把秦苒内心粉饰的恩爱撕得粉粉碎。

温柏义讶异,讽刺回去,“那没有老公都不吃螃蟹了?”

“哦。”她板起脸,极端丧气,“是的,我以后都没螃蟹吃了。”

两人之间冻起一层结界,有会没说话,秦苒默默夹了会菜,机械闷头。最后一道酒酿圆子上来时,张春先给明明张罗了一碗,香浓的发酵甜味挠着骚动的嗅觉,秦苒眼巴巴盯着,涌上了食欲。

温柏义扫见,“想吃酒酿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