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3

没可能的夜晚 金呆了 2190 字 2022-09-30

“道歉?写保证书?”他抛出了两个假设。

秦苒问:“什么是写保证书。”

“前阵子,我在朋友圈刷到了老同学的保证书,手写,保证以后认真对待家庭,认真爱孩子和老婆之类的,我猜应该不是主动发的。”

“哈哈哈,还可以这样啊,”她两手一拍像得到了灵感,“我回去考虑考虑。”

“他怎么说的?”

“我忘了……”她想了想,自己笑了,“我可能事情太多了,也预设过太多他的说辞,所以当他真正地说出来,我一句也没听进去。”说到此处,她笑得越发厉害,“哈哈哈,我觉得在他跟那只鸡来往的时候,我已经判了他死刑。”他说什么都没用了,她不可能信的。

“所以你们?”

“所以我不想告诉他,”她可怜巴巴地抬眼,语气惆怅又无奈,“告诉他,只会让我更找不到出路。孩子也许是维系婚姻的解药,毕竟这么多人这样践行了,但是不是自己的出路。”

“很好。”

秦苒麻醉后呈现醉酒状态,十分憨萌,“如火如荼的权益运动无法解救囹圄个体,可笑吗?”

温柏义:“这是场漫长的征途。”这是尔惜的原话。

秦苒喃喃重复,放空地盯着他手指的戒圈,“好,以后我带了班,我会告诉她们的。”

气氛支离破碎拼凑不齐,温柏义问她后来怎么回s市的,她将徐仑剔除故事,又问他气她不告而别吗?

“你走的时候有想过我会生气吗?”

身体的沉重感消遁,“想过。”她诚实,“我也知道你会算了。”她露出释然的笑容。

他欲言又止,终于说出了句恰当的话,“秦老师,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哦,知道了。”她手搭在小腹,松了口气,“谢谢你,今天。”不然她应该很无助。

“我们是朋友。”温柏义垂目,替她掖好被子,屈身凑近,敛气道,“有事找我。”

他在等她回答。

四目对视,凑得很近,空气陷入几秒顿滞后又活跃了起来。她释出友好的笑容,点点头。他在她的坦然中恍然,清嗓立直身体。

门合上后,秦苒心道,售后这么好,难怪泼辣的薛尔惜会选他,此刻孤身的她都会可惜自己没有这样的丈夫。

宝宝只是组织物,未形成胎儿。清除身体中一团阻碍生活进向的组织,强行说内心的痛苦实在有些拔高母爱。秦苒平静得近乎残忍,像个正常人一样驱车回到家中。

躺到八点多,吃了三碗阿姨煮的菜粥,食量把阿姨都震惊了。她敷衍地搪塞自己累了。

翻开书本看了会终于疲惫睡去,梦里她笼在一个鸡蛋里,薄薄的蛋壳内隐隐透光,可见生命搏动的通路,左右徘徊之际,门声清脆打断她负疚而生的梦境。

徐仑在艺术馆展览部负责人的搀扶下回到家中,她闷在被窝里想到今天的病历还在包里,刚拿到包,他们就进来了。

酒气冲天,熏得人脸都皱起来了。徐仑留起小胡子,浅浅的青灰冒尖,配上他的不羁长相,蛊惑人心手到擒来。

他推开搀扶,扑到秦苒身上,像个小孩似的埋脸。

她尴尬地朝他同事笑笑,照例感谢。

外间阿姨给客人倒水,送人出门的响动被隔绝在房门外。徐仑使劲亲她,借着酒意壮胆,拿下半身磨她,讨好道,“宝宝要不要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她到底还是虚的,也可能下床突然,猛然受他这番力道有些头晕目眩,两脚重心偏移,直往后退,背脊贴到冰冷的墙壁用力推开他,语气不耐,“剁下来检查?”

徐仑再三保证他和小敏只是朋友关系,相识微时,后来见她有困难,带到艺术馆做做,看看能不能把她带上正途。他说他就是看她可怜,做男人胯///下玩物,这种不三不四的活就是青春饭,非长久之计,他帮个忙只是顺手,都是老乡。

很好笑。这些自诩成功的男人总以解救风尘女为己任,搬出的借口也无比正直,他们试图用自己的君子做派为盾牌,对女人的婚姻道德枷锁进行防护,殊不知,秦苒手机里有几十张他与小敏的亲密照片。

只是工作,别无私心。狗屁。

没有捉奸在床,但情愫爆棚是板上定钉。

她经历过,知道仅是眼神与呼吸,都足够婚姻里有色心没色胆的人高///潮。

“你剁。”徐仑说着就解裤子,翻出抽屉里的瑞士刀,“我一切都是你的,每块肉都是你的,红的白的,每一滴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