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4

没可能的夜晚 金呆了 3470 字 6个月前

“他看性///病,我给他退号,让他去看皮肤科了。”普通号坐诊的同事这样说。

“他说症状了,描述病史了吗?”温柏义蹙眉道。

同事说,因为排尿痛,以为是泌尿方面问题,他们门诊见多了这种病人,直接问他性//生活史。同事朝温柏义摊手,冷笑了一声,“无套行为,长东西了。”

温柏义迈着虎步,慌不择路,冲到皮肤科门口终于冷静下来。

他第一反应是要告诉秦苒,但车马邮件,此刻都不合适。

那日车厢电话,温柏义能听出,他们夫妻关系尚算和谐,是正常交流的电话,而提及许久未行房//事这一点,他本身就能在秦苒的反应里感觉出来,倒也不意外。

既然男人提出来,那么女性能在婚姻里抵抗这件事的能力微乎其微。

即便不用强,多说几句甜言蜜语,也会半推半就,秦苒不是刚硬的人,他们也不是陌生的身体关系,在性//事上和好,是早晚的事,除非,温柏义有能力真正地干涉到她的婚姻状态。

他接受的教育告诉他,不能这样,这将是秦苒自己的选择,只是,徐仑就诊的事情,他需要提醒她一下。

他毫不犹豫地打去电话,本能地想,只有一通电话,旁人问起来,又能说明什么呢?

春日晴好,阳光透进教室,照得人昏昏欲睡。

手机放在讲台上,屏幕一亮一亮,提示来电。秦苒在照本宣科,看了一眼没接,心中疑惑他怎么主动打来电话。

犹豫后,下课回了过去。

温柏义终于明白什么叫关心则乱,囿于情人立场和医者保密原则,没法说清楚。他不能说徐仑有患性//病可能,只说,“今天我在医院看到你……先生了。”

“啊?”秦苒愣了一下,问哪个科?

“我的科。”

秦苒羞赧,“你打电话要说什么?”徐仑因为精子活性弱,就医过数次。部分农村人把生娃造人的活计看得很重,他对此讳莫如深,秦苒也跟着帮他隐瞒。

“我想说……”温柏义听她并无不意外,倒是意外了一下,“你知道?”

她咬唇,想了想还是承认了,“嗯。”

“他从重庆回来……”

“对,所以我这几天不去你那儿了。”说到后面,她把声音压到了底,怕他失落,柔柔叮嘱他,“想我了就吃饭。”

“那你下次见到我,会胖出十几斤。”

秦苒捂住嘴偷笑,心道,胖出十几斤身材也正好,他身姿峻拔,多点肉根本看不出来。

但这样一来一去,就说个没完没了了,秦苒没说话,很快听见了对面默契的再见。

只是,温柏义回去越想越不对,秦苒不应该这样淡定,也许他们的沟通中有信息差,他拿起手机,反复思忖,还是收了回去,下班去了一趟玉鼎。他需要当面确认。

区与区之间正逢高峰,他堵了会,六点才到。彼时霞光尽数敛去,只剩点残喘的天光尚未闭去缝隙。

徐仑是前几日突然回来的,看见阳台上晾的男款t恤,喜上眉梢,搂着秦苒说,居然给他买衣服了。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我买的衣服吗?”这是温柏义给她穿的,纯白色t恤,没有任何logo。

他否认,老婆买的都好。

秦苒一点没多解释,心知不到傍晚,他就会彻底忘记有这件衣服存在,她从衣橱里随便拎一件,他也不会认出来。

婚姻让每一句甜言蜜语关联上了解,切割了惊喜与自欺。

徐仑从高铁站接到了父母,来家中小住,上次他跟家里提了一嘴要给丈人家买房,二老很是不快,想不通为什么买房要写到对方父母名下,他们自己的名下不能写?

徐仑表示,这是心意。

他爸妈怎么也想不通,在乡下越想越气。他们的房子车子都有贷款,怎么又要给有房住的亲家买房?二老不理解都市的投资概念,电话里又说不清楚,无法多余干涉他们的事,气得夜不能寐,血压200多。

徐仑怕父亲中风,接过来体检,然后小住。

他认为,秦苒总是有办法哄老人家开心的。他爸妈看到秦苒,就像看到亲女儿一样,何况房子也是秦苒想买给她爸妈,就由她解决好了。

秦苒扛起算计大旗,张罗里外,两节课的缝隙还要开车去到私立医院,带二老体检。

跟二老交待房子时,乾坤大挪移,剪切前因。她表示因为老别墅不好卖,买别墅的就这么多受众群,所以挂到中介可能要卖好几年,徐仑先帮她爸妈买,等那边别墅卖出去了,她爸妈肯定会把钱给他的。

如此一举两得,她爸妈也有面子,是住女婿买的房子。

这么一说,二老勉强能接受,比徐仑简单粗暴的一句“给她爸妈买房”要动听得多。

徐家松动,秦苒便准备进行交易,她已经把钱从她爸妈账户上走了一遍了,确认这笔买卖将来上到法庭,也不会有问题。

中介是王之涣推给她的。她半推半就,硬着头皮加上了,那边比她还急,推了好几套房子,有一批投资客手上进进出出,正好有不错的房源,都是近期可以直接成交的。

秦苒和王娟忙得脚不踮地,给学生讲课的时光竟是大脑唯一的空闲。

以前她在说谎这件事上没有什么天赋,但脸皮真是越历练越厚实,徐仑缠着她要做,她都可以逗他一圈,让他自己搞给自己看。

今天,徐妈问他们孩子的事,徐仑打哈哈,秦苒则说顺其自然。回到房间,他问她,怎么顺其自然法?

他们一点夫妻生活都没有,要怎么顺其自然?

秦苒知道这桩事是逃不过去的,闷不吭声,徐仑又是一番力表衷心。“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变出来,你要英国女王头上的皇冠,我也给你去偷,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挣钱,给你安全感,但你不能判我死刑啊。”他手已经往下探了,问她,“老婆,你不想吗?”

她咬牙,说不想。

他玩笑,难不成有男人了?

她来气,瞪他,你是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她推开他,去和婆婆准备晚餐了。她不会做菜,只是张罗餐碟。

温柏义再度打来电话,她第一反应是挂断,然后他又打来了。

怎么忽然这么粘人?她知道温柏义下周六就要走了,正在跟徐仑说要养狗,又是买房又是养狗,还不肯进行某生活,他也有怨,直接拒绝,“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