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5

没可能的夜晚 金呆了 2616 字 6个月前

秦苒飞快拉上浴帘,“你别进来。”

“凭什么不进来!”他耍无赖似的,穿了条平角内/裤就往里冲,一把拽来帘子,哼哼道,“是谁说的,要保持夫妻关系的?”

“我说的是表面!”原来没喝多,说的话都记得。她虚捂住自己,急得直打他,“你别过来!”

徐仑拿起淋蓬头,吓得秦苒往浴缸里缩,“你干嘛!我要喊了!”

“你喊啊!”他无所谓地耸肩,“夫妻之间这种事你喊谁有用?”他对准她肩头的泡沫,冲上水,眼神忽地一柔,“还记得那年冬天去我家,我也是这么给你洗澡的吗?”没有淋蓬头,他拿水瓢一勺一勺给她舀。

“不记得了。”秦苒紧张地环抱住自己,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早看光了,这时候遮什么遮?”他左右扫视,“难道胖了?”

水汽氤氲,温热的水流顺着沟壑一路蜿蜒,秦苒翻白眼,“关你屁事。”

徐仑逗她,“你知道你喝多了说了些什么吗?”

“我记得。”

他说:“你说你不想离婚,只是想闹一闹,这句话还记得吗?”

“不可能!”她失忆了也不会这么说的!

他挑眉:“真的!”

“不可能!”

徐仑盯着她,目光复杂。

秦苒一遍又一遍斩钉截铁,“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

徐仑直起身,将淋蓬头丢进浴缸,水柱喷高,溅了他身上。徐仑一把拉上帘子,心灰意冷道,“那明天把答应的200万给我,我们把证领了。”

“我家......”

按照刚刚说的,“不公开。”

“好。”

“明天就转给我。”

“我一下子哪来这么多钱!”秦苒无语。

“那写欠条!”

秦苒砰地压下水阀,水声止,帘子再度被她扯开,她蹲坐在浴缸中,惊异地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你写欠条,我们明天把证领了!”

及腰的长发沾水,重得像一块湿抹布,拖拽着秦苒的头皮一路后仰。

她嘴巴一/张/一/合,没说出半句话来。

他洗了个手,盯着镜面照出的湿/身女郎,舔唇咂了下嘴,痞里痞气地说,“这画面不错,帮你拍一张?”

秦苒面无表情地拉上帘子,不信似的问他,“明天去领证?”

“对,只要你写欠条。”

“我......”事情进展得太突然,秦苒来不及反应,“我可能要一阵子才能搞出这么多钱。”

“多久?半年?一年?”他没等秦苒思考,又重复了一遍,“那就写欠条。”

为什么要写欠条?

徐仑激她,你不是要离婚吗?舍不得了吧?要么不离了?

秦苒呸他,“写就写!”

方才两人对视,她亲眼看着他支棱,又耷拉下去,心中疑惑满格,擦头发时暗自庆幸这是她家,差点今晚要“失/身”了。走到浴室的磨砂玻璃处,秦苒忽然心脏狂跳,酒醒后的那句“ta起来了”棒槌一样砸向她,不是ta,是她。

十九层空间拽她下坠的恶心感再度袭来。

鸡鸣叫醒茶园,绿意舒畅。

王娟天不亮就被叫去仓库,确认昨天的“战争”现场,三箱茶叶被坐扁,散了一地,当然这不算什么事儿,最恐怖的是,地上滴滴拉拉了一地血印子。三个早班理货的工人吓得叽叽喳喳,怀疑发生命案了,问王娟要不要报警。

王娟一看就知道是红酒,昨天她亲眼看着秦苒拿着红酒,与徐仑两人往仓库这边走的。

她与工人打招呼,是女儿女婿瞎闹,一屋子酒味,没闻见吗?“哪儿来的命案啊,胡说八道!赶紧收拾吧。”

她准备了很多话,想要劝他们,结果两人吃早饭的时候打情骂俏,眼波流动,似乎昨天一晚又床尾和了。

她心下来气,咬牙切齿。一看就是徐仑会来事儿,秦苒耳根子软,被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