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绳做得十分粗糙,能看见毛躁的纤维,有一截的颜色暗红,像是有什么更深的颜色渗了进去。

麻绳两端则是被打成了一个结系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环,瞧着那环的大小,竟像是刚好能放进一个脑袋的样子。当时赵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脑袋里就是突兀的冒出来这么一个念头。

他那位姓齐的朋友大概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在赵晓他们惊讶的目光中,他竟然将脑袋伸进了那个“环”里。

“这倒是刚好可以放进去一个脑袋啊。”他还笑嘻嘻的说。

当时众人都被他的举动给惊到了,一时间都没说话,赵晓也愣了一下,然后是被胸口的玉佛给烫了一下,才猛的回过神来。

他身上戴的玉佛是他从小戴到大的,是在庙里开过光的,被他爷爷叮嘱着贴身戴着,从来没有取下来过,可是就在这时候,这个向来安静的玉佛,却陡然散发出异样的温度来,烫得他直吸气,急忙弯腰将玉佛从领子里拿出来。

而就在这等功夫,他那几位朋友已经凑到了一起。

“这麻绳看起来脏兮兮的,上边也不知道沾了些什么东西,你快点丢了吧,脏死了。”

“也不知道是谁扔在这里的,这东西也不知道是拿来干嘛用的?还是扔了吧。”

“唔,总觉得好像还有股臭味,这旅欧区的保洁是干什么吃的,把这东西丢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