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中，两拨人远远对峙，泾渭分明。

现在的场面是，黑衣人和小丑站在门口堵住大门，兄妹两和猫在门内，与两人拉开十米远。

周遭仿佛是空气都凝固了，唯一还在动的就是两边的传送带和被它带动的玻璃容器，它们好运地在双方的攻击中幸存下来。

又或者是小丑仍存了一分保全这剩余实验品的侥幸，引导芥川龙之介的攻击没让他伤到实验品。

不过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总之还是要继续打的。

小丑正对兄妹两保持警惕，一边把抽出来的匕首丢到地上，用力地碾上几脚，再一脚踢开。

他头也不回地问身后的黑衣人，“老三，还能动吗？”

“可以。”黑衣人轻轻点头。

小丑面向兄妹两，“最后一次机会，加入，或者死亡。”

这一次他不再把兄妹两当作闲暇逗趣的乐子了，面上仍是嬉笑地，眼神中却淡漠又杀机渐起。

——他把兄妹两当作了，死人。

天才的小孩一般都有自己莫名其妙的坚持，就算打断腿打破头也不知道悔改。所以小丑只是象征性地说道，在内心却早就给两人一猫判了死刑。

芥川龙之介往前一步，“我选你们死亡。”

“是吗？”得到了答案的小丑状若遗憾地低下头，再抬起头时，面目狰狞异常，“那就没办法了啊——虽然我是那么的喜欢你……”

“对了对了，让你成为实验成果的第一个试用体如何？”

“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死得太难看了”

狞笑的小丑快速冲向兄妹两，而他身后的黑衣人也是如此。

这么快？

芥川龙之介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眉头，这个速度可比刚才与他对战的时候快多了。

而且小丑的气球当作绷带用了，自身防御为零，居然还第一个打头阵，莫非他们还有什么底牌不成？

很快，他甩掉了那些无用的猜测，因为此时小丑已经快要冲到了他的面前！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芥川龙之介的外套迅速化身黑兽，多条张牙舞爪的黑兽向小丑迎面直击。

防御严格的来说其实不是小丑所擅长的。面对黑兽，紧跟他的黑衣人张开手掌低喝道，“沙耶之间，巨大化！”

一瞬间，所有冲击过来的黑兽都被未知的东西砸趴下，从黑兽被碾压的形状来看，那就是一个超大多边形压在了它们身上。多边形有中线对称，两头瘦中间宽，非要硬说的话，有一点像……西方棺材？

原来如此，那就是之前黑衣人面对他们时准备使用的招数吗？

或者黑衣人用出的小面积防御也是用的这个玩意儿？

纯安早早地从银怀里跳下来，蹲在芥川龙之介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