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川龙之介面无表情，浑然没有半点被戳了伤疤的痛楚，“那要让你失望了，没入镭钵街之前，在私教老师的教授下我早就完成了国小学习……另外，算数考试满分。”

太宰治：……

这还没有停止，芥川龙之介竟然反过来问他：“说起来，太宰君有上过学吗？听说港口的平均学历一向成谜，我们都很好奇这个问题。”

太宰治：……

大意了。

“我……我当然上过呢。”

微笑。

“咳，龙之介啊，不要对客人无礼。”关键时刻，还是织田作之助出来救场，不过怎么看他都在憋笑就是了。

芥川龙之介哼了一声，“快付钱吧，‘客人’。”

在‘客人’上咬着重音，又意味深长地看向太宰治，那眼神，简直就像是在告诉太宰治：‘进门就别想了，做你的客人去吧’。

“呵呵。”太宰治皮笑肉不笑地。

他摸索口袋的速度稍微加快了那么一点，就想把钱赶紧拿出来然后砸到那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臭小子头上。

但，

上衣口袋，没有；左边裤袋，没有；右边裤袋……

没有。

太宰治摸索的动作一僵。

“小安，你看见我钱包了吗？”

纯安满脸同情地拍了拍太宰治肩膀，“节哀，它和你外套一起落在山野源治的车上了。”

半晌，他讪笑着问道，“那个啊……如果我付不了钱会怎么样呢？”

芥川龙之介饶有兴趣地撩起眼皮，“你想白嫖？”

“巧了，你现在回头看一下门口，我妹妹会对你很感兴趣的。”

太宰治依言乖巧回头。

正好看到一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把比她高了半个身的花臂大汉抡大风车。卷得一阵纸片飞舞，然后把对方嘭的一声摔在脚下。

小姑娘抬起她细长白嫩的腿，一脚跺在了花臂男的肚子上，愣是让花臂男刚喝下去的酒水都吐了出来。

周围人连个上去劝架的都没有，就连花臂男自己的狐朋狗友都躲在座位背后跟只鹌鹑似的一言不发。

只听见小姑娘轻声细语地说：“你不给钱也行，我们很宽容的，只要你喝了多少吐出来多少就可以了……”

这小姑娘是真的彪，也是真的能打。

太宰治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