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对证

她难道不明白,只有她开口,她想嫁给她的心愿才可能达成吗?

这个人,越来越不识趣了!

眼见这桩婚事快要没有回旋的余地,陈长敬气血上头,伸手想将苏湉从陈行舟身后拉过来,想好好质问质问她,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要说这些违背心意的话。

但陈长敬未碰到苏湉一片衣角,陈行舟已护着苏湉避开他。

陈行舟冷笑:“三皇子自重。”

陈长敬反应过来自己冲动,懊恼中一甩衣袖,收回手。

他又去看永昌帝:“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绝非欺瞒愚弄父皇。”

要等的人迟迟不出现。

陈长敬往殿外的方向张望一眼,心觉多半是等不来了。

情急之下,他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

“父皇,这玉佩便是当初我同湉湉的定情信物。”

陈长敬瞥向苏湉说,“但这玉佩原本是一对,而另外一块在湉湉手中。”

苏湉从陈行舟背后探出头来瞧一瞧陈长敬手中的东西。

的确是有些眼熟。

前一日,她让云苓和雪茶将与三皇子有关的东西都找出来,里边似乎有一块差不多的玉佩。苏湉大吃一惊,这个三皇子,真是心机深沉!

明面上送她玉佩,暗地里却留这样一手。

如果她不记得自己喜欢的人是睿王,说不定真的会上了他的当。

“湉湉认得这块玉佩吗?”

陈行舟的声音响在耳边,苏湉咬唇摇摇头否认了。

那些东西昨天她已经一并处理干净。

未免纠缠不清,哪怕见过她也不能当着陛下的面承认。

“这玉佩,湉湉根本不认得,如何会变成三皇子口中的定情信物?”陈行舟轻笑,笑意未达眼底,语气逐渐不善,“何况,湉湉乃是镇远侯府的嫡小姐。”

“私相授受之事,岂是大家闺秀所为?”

“抑或,三皇子想说镇远侯府家风不正,镇远侯府的嫡小姐教养有缺?”

因太过着急,忽略这一层,传出去,说不得要将镇远侯得罪。陈长敬被反将一军,又觉察父皇正逼视着自己,慌乱中道:“我绝无此意,小皇叔莫血口喷人。”

陈行舟终于觉得无趣。

他的这个小侄子可当真是一点都不能打。

冲永昌帝行了个礼,陈行舟道:“皇兄,长敬年轻冲动,臣弟不会计较,只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希望长敬往后不要再打扰湉湉,让湉湉安心准备出嫁事宜。”

“没有别的事,臣弟便先带着湉湉告退了。”

话说罢,他牵着苏湉转身离开,永昌帝没有多留他们。

陈长敬瞠目结舌立在原地。

半晌,殿中上首处飞来一只茶盏,砸在他脚边,碎裂一地。

他惊吓中回过神,去看自己父皇。

只见永昌帝火冒三丈,怒其不争骂道:“不中用的东西,丢尽朕的脸!”

陈长敬忍着憋闷低头承受永昌帝的怒火。

不敢吭声。

作者有话要说:苏湉:三皇子好心机,还好我聪明,早有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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