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了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这是你已经越过法网疯狂试探的问题。”

那道电子音响起。

晏墨快气疯的同时，又不免觉得也就她脑子里那不明生物是个正常生物了。

“哦。”江念还一脸无辜的说，“那你报警好了。”

晏墨一愣，没想到她会有这种提议，要知道她的行为那真的事犯法了，但是她完全没有逃避的意思。

她性情大变之后，倒是有担当了不少。

——“他肯定丢不起这个人。”

晏墨：……好的，你死吧。

——“嗐，但凡我早来一点点，也不至于如此。”

——“只能说时也命也。”

什么意思？

早来一点？

晏墨还未思考出个结果，就见眼前的女人表情郑重了不少，语气也不再那么气人，反而真诚了起来。

“昨天的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报警的话，我想你也不会真的去报警，毕竟这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好处，反而影响很大，但这确实是对你造成了伤害。你提个要求，我尽量满足你，当做是给你赔礼道歉。”她的眼神很亮，很直白。

晏墨沉默了下来，那些气愤和被羞辱感，在这样的目光，不知为何就消融了。

江念的皮相确实很好，美的无法形容，不管是谁看着这样一张脸做出这样诚恳的表情，都多少会宽容几分。

更何况他也是个正常审美的男人。

气愤感消融，理性回归高位，他略一思索，回想她的改变，多少也明白了现在的江念，大概不是江念本人，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容辩驳。

如此看来她也算是受害者，否认也不会感慨“早来一点”之类的。

尽管如此，她也打算承担原来的江念犯下的错，到了这一步，他觉得自己再继续下去，多少有点咄咄逼人。

他脾气不好是不好，但也对事不对人。

他的表情松动了下来，才要委婉松口，就听到江念的心声。

——“我就知道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诶嘿。”

这么想的她，依然是一脸的真诚，眼神陈恳的仿佛是世上最纯真的孩子。

晏墨：……双面人说的就是你了吧？

最后江念是被赶下去的。

——“明明一切都发展顺利，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难道我的演技退步了？”

晏墨没有回头，直接开车走了，远离了江念之后，那道声音也远去了。

他算是明白了，虽然江念的身体里已经换了个人，但恶劣程度不减当初，甚至更甚。

他在江念和那个不明生物讨论时，还以为她留卡的行为，真的毫无恶意，只是想法异于常人而已。

现在他可以确定，江念就是故意的。

被留在原地的江念，掏出手机看了一下通讯录，找到了一个备注为“陈司机”的号码，打电话过去，让对方来接自己，随后看了一下周围，附近有商铺，也有地方落脚，于是去找了个店点了咖啡先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