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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照这样说,本王还得感谢小姐了?”柳倦站直了身体,用手扫掉了落在身上的柳絮。

他这句话说的稀松平常,可不知为何,花颖总觉得脖子有点发凉,她缩了缩脖子,向后退了一步:“那倒是不必,举手之劳而已。王爷既然无恙,小女子便先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生怕柳倦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找自己算账,万一赖上自己可就不好了。

“何必如此着急,咱们找个茶楼,坐下好好谈谈。不知花小姐是如何发现本王的,有没有看见行凶者?”柳倦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果然,晋王也不是个好糊弄的。但是她也没做错什么,这是正当防卫,谁让他自己不带护卫了。

她才是受害者啊,怎么还成了畏畏缩缩的那一方了。

花颖把脸一横,一把推开了挡在她面前的柳倦,冲他嚷嚷:“你堂堂晋王出门不带护卫,还喝得酩酊大醉,怪谁?”

她望了望自己被弄得皱皱巴巴的罗裙,沾了一堆泥土的绣鞋,气得不行。

昨晚就该绑了人就丢进河里去,千不该万不该还担心他的安危留在原地。

而且,昨晚担心他宿醉一宿会不舒服,花颖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睡了一夜,还一直在替他按摩头部,现在手还微微发酸。

只不过是怕他醒来多想,才在天擦亮时把他绑了放在树下。

又不是真的让他在树下睡了一夜。

怎么还怪人呢!

前几次见面,她都是恪守礼节举止端庄的,如今这气呼呼的模样倒是和幼时印象中的那个肉团子有几分相似了。

她幼时总是梳着两个圆圆的发包,长得也是圆鼓鼓的,荷包里整天都装满了零嘴,总是吃得两腮鼓鼓,像个小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