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又将足球、鸭胗、指甲钳、水果刀一一投了进去。

无一例外，所有东西进入黑洞时，音响都会发出滋滋声。她停止了录像，回看了很多遍，确定每次投入的东西滋滋声都一样后，便在本子上写到：光圈磁场的变化似乎不受物质的大小、密度、质量而影响。在未依靠专业设备的情况下，听到的滋滋声大小、时长都是一样的。

做完这些后，她又把晾衣架上的录音笔拿下来，将晾衣架慢慢推过去。接触到黑洞，滋滋声又响起。芊芊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了晾衣杆，滋滋声变大，但并未感到有什么不适，也未感到拉扯感。

“并不会主动将物品吸入吗？”

她又在本子上记录下了这一条。

而就在这时，她发现光圈似乎变小了一点。之所以会感觉光圈变小了是因为她超市地砖是六十乘六十一块的，之前她之所以能目测出光圈直径在一米八左右也是依靠了地砖。

现在光圈明显缩到了三块地砖以内，刚刚可是有一点冒边的。

是因为投入了东西？

正当她思考这个问题时，光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缩小，随着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彻底湮灭消失。

而推入半截的晾衣杆直接断了半截，切口十分整齐，似是被机器切断一般，看不到一丁点毛刺。

从八点到十二点，光圈出现了整整四个小时。

都做好了跟光圈长期相处的柳芊芊懵了下。她忽然自我怀疑了起来：医不自治，或许自己真是病情加重了？现在幻觉消失了？

不！

还没有！

她拿起那根半截的晾衣杆看了看，又打开录像，见录像里的画面还在，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或许……

还是明天先去医院做个排查比较好吧？如果是幻觉，光圈消失，手机录像却还在，说明幻觉并未消失。这情况只说明了两个问题：一、自己病入膏肓，可能出现了脑瘤；二、还是之前的推测，不是幻觉，但光圈出现有时长。

这一夜，柳芊芊又开始服用安眠药。

不然，她根本睡不着。因为无论哪种情况对她来说，都算不得啥好事。

药物起了作用，她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夜过去，第二天一早，柳芊芊便带着医保卡到了市精卫中心，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在排除了所有的器质性病变，且主任医生也未感觉病情有恶化的情况下，基本可以排除幻觉的可能性。

回到家，打开店门，照样营业。

光圈已经消失了，不管到底是什么，日子总要过的。

到了晚上，快八点时，她下意识地朝着光圈出现的地方看。昨天就是八点的时候，光圈忽然出现在店里的。

八点的钟声响起时，她的眼睛慢慢瞪圆。

她蹿出柜台，将卷帘门拉下，心朴朴的跳了起来。

又出现了！

跟昨天一样！到了八点，先是有一点蓝光闪现，然后慢慢形成了一个光圈。

见鬼！

这下柳芊芊很肯定了！这绝壁不是什么幻觉！没听说幻觉还会定时定点出现的！

光圈很快就稳定了下来，还是跟昨天一样的直径，最外围的蓝色发着柔和的光芒，很是迷醉。

生意是没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