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向后躲去,后脑勺咚地磕在墙上。
他顾不上疼,一把攥住王燕的胳膊,哭着说:“妈妈,我不敢了!”
在刚刚的争执中,程望的指甲滑过洋灰地,豁了一个口子,此刻抓在王燕手臂上,划了一道淡淡的白痕。
洋灰地永远都扫不干净,永远都有灰,即便程望远比同龄男孩听话又爱干净,手指仍无可避免在王燕身上抹了几道灰印。
王燕低头看看,勾起一边嘴角,冲程望笑了。
下一秒,她揽过程望,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让程望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恶毒话语。
“程望,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别说了……”乔北心按着程望的后脑,更紧地压到自己怀里,“别说了,小望。”
他难以掩饰自己的震惊,连语气都带着颤抖。
可被自己按在怀里的人却听不出太多情绪,甚至刚刚讲述那段至今仍会让他不停做噩梦的童年经历时,程望的语气也是淡淡的。
乔北心松开他,想再看看他耳朵上的疤痕,手抬到一半又僵硬落回腿上。
被搓揉过几下都会肿胀的脆弱耳垂,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穿了耳洞该有多疼?
乔北心无法想象。他只能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问:“她还怎么打过你?还有没有别的伤?”
他不知道自己多紧张,自然也不知道他握着程望的双手有多用力。
程望微微挣脱开,手腕留下一串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