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地说:“那天晚上我还给你发了很多条消息,你一条都没回。”
程望:“……”
他很不服气:“你!你!我既然没看到你,那就没法证明你说的是对的!而且我生病了!我怎么可能看到你发的消息呢……”
乔北心无奈摇头,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举到他面前。
手机很智能地解了锁,乔北心说:“那你自己看看?”
程望抓回手机塞进裤子口袋,“我不看!”
正如乔北心所说,那一晚他确实先看到程望,正准备过去跟他说几句话的时候,被班主任叫住了。
“乔北心——等我一下,”班主任敲着讲台上的试卷,表情认真,“关于高考志愿的事,我们谈谈。”
乔北心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心意已决,并不会被谁劝着更改。但班主任为人认真又很照顾他,他尊重老师,即使打定主意不会改变,也不会太忤逆他。
他又走出教室,想跟程望道句再见,可程望已经不见人影了。
乔北心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人每天下课时那副冲出教室的猴急劲头,低头笑了笑。
班主任老师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问道:“你应该知道我想跟你聊什么。”
乔北心:“我知道,我自愿放弃保送资格,请老师把资格给别的同学吧。”
“我能问问原因吗?”
“我想考公安大学,老师您不是知道吗。”乔北心说,“保送名额即使给了我,我也不会去读。名额给我是白白浪费,不如给其他优秀的同学。”
这是让班主任最最头疼的话题,他又问:“跟家长、跟你母亲商量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