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人不敢置信的是，不管怎么干活，都没人反抗。

走在后头的黑山老妖目瞪口呆，他只是一打眼，就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曾经也算是黑山上小小一霸了，而如今，整齐划一地弯腰干活，脸上就连愤怒之色都不见。

要黑山老妖说，他只看到了隐隐的麻木绝望之色。

在这些妖怪的前面，站着一个身着黑衣，头上挽着一个木质发簪的清冷女子，他哪有不认识的，这不就是曾经差一点就变成自己妻子的聂小倩吗？

她这会儿一反初见的脆弱娇柔，正雷厉风行地对一个干得不好的妖怪挑毛病，甚至亲自上手示范。

被示范的妖怪战战兢兢，然而这也没挡住因为聂小倩的愤怒而反手的一下子，当场吐血，其他人见怪不怪地将他踹远，另一个人补上了位置。

黑山老妖砍得恨铁不成钢：怎么几个月不见就这么拉了，还手啊，揍她啊。

可能是有人听到了黑山老妖的心声，有人突然暴起，朝着聂小倩而去，然后就在黑山老妖暗含期待，其他妖怪满脸同情的目光下，被聂小倩拖到一边狠狠地锤了一顿，一时间惨叫和鲜血齐飞。

就黑山老妖的目测，这人之后能不能爬起来还是个未知数。

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感同身受地疼了起来：聂小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就在这时，有人发现了来到这里的方杯阑三人，一个竖瞳的妖怪，扭着腰走了过来，一张嘴，蛇信子吐了出来：“大王，您来了。”

方杯阑满意地点头，和楚不渡介绍对方：“这是蛇老七，非常能干。”

楚不渡看看蛇老七，再看看不远处的聂小倩和任劳任怨的妖怪们，最后落在方杯阑的身上，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语气中带着试探的说了一句，从此之后变成了黑山老妖的噩梦。

他说：“我把黑山老妖留下来干活，你能再收留一个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楚不渡：黑山老妖是次要的，怎么留下才是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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