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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怕鬼。

沅沅哭了,妈妈,她想回家。

室内焚着令人心神宁静的安神香,高床软枕的大公子阖上眼睛刚刚要睡去,却突然间听见若有似无的鬼叫。

他猛地睁开眼睛,眉心隐隐有怒气浮现。

但细听之下,只模糊听见什么“小恁儿”,什么“裤子”,又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听上去好像是在唱戏,但又不太像的样子。

唱戏的腔调犹如古琴音韵,而门外传来的旋律却节奏紧凑,且朗朗上口,只重复了一遍就让他难以忘记。

甚至,让他还有些跃跃欲试……

宁崖张了张嘴,想到自己患有结巴的口疾,顿时冷下了脸。

这口疾不是一天两天,是从小就患上的毛病。

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喝了多少汤药,早就无药可救了,不是么?

在这些与药相伴的日子里,家里人越是同情于他,他就越要拿出不在乎的姿态。

可……即便嘴上不说,宁崖的心里何尝不想像个正常人一样,可以正常说话呢?

但是……

宁崖朝门外的方向瞥了一眼,眉头越皱越紧。

这个旋律怎么好像充满了一种不可描述的魔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