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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经过少女一番委婉曲折的暗示之后,张太医勉强领会了她的意思。

“若在二皇子受伤之前,原本确实是男女合欢的法子是最好的,但眼下却还需要用沅沅姑娘的血来固本培元。”

张太医道:“按理说,本不该这么麻烦,在下起初也只以为殿下把姑娘当成解药利用,现在看来……”

他说着似乎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又笑着摇了摇头。

沅沅低声道:“我确实是他的解药来着……”

张太医:“若在下没有记错的话,姑娘原来是个丫鬟出身。”

“可姑娘太娇气了……”

沅沅略是诧异他对自己的评价。

“从姑娘成为解药至今,几乎快要近一个月的光景,殿下若严格按照太医院的要求,解毒也只需七日前后便可完成。”

“可就这么月余光景下来,殿下竟然只饮过一次姑娘的血。”

张太医愈发笃定,“若换做是旁人,身上被折磨了七年之久,只怕恨不得能立马解毒,再说句难听话,沅沅姑娘若是半道上出了什么岔子,香消玉殒,殿下岂不是也得跟着赴死?”

所以这样的事情,放在任何一个正常人的身上都会以解毒为重。

“殿下既不肯自己弄伤姑娘,也不肯让人下刀子割破姑娘的肌肤接出一碗血来,可见头一次的时候,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吧?”

张太医的话里虽是推断,可以他过来人的经验来看,早把这种事情给看得是透透的了。

沅沅却难免因他这话陷入沉思。

她当然不会忘记第一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郁厘凉恨她恨得紧,咬她一口,还故意恶狠狠地问她疼不疼,一副下次要让她更疼的模样,惹得沅沅当时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都不敢哭出声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