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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第二箭的机会,范湍脸色一白,蓦地下跪。

他方才很显然是多嘴了。

哪怕范湍私心里是为郁厘凉所考虑,可做为二皇子的部下,从来都没有人可以以“为主子好”的名义而有所逾越。

郁厘凉头也没有回,看着郁厘泽消失的地方,缓缓吩咐,“自己下去领鞭子。”

范湍不敢求饶,当即沉默下去领罚。

一旁年高又道:“殿下……”

郁厘凉将手里沉重的弓从高楼上扔了下去。

那柄精巧昂贵的弓瞬间摔成了几截。

她是不许他杀郁厘泽……

郁厘泽若真的死了。

她也许就连骗骗他都不愿意了吧?

“她真得喜欢我么?”

这样的疑窦从一开始,一直积攒到了当下。

就像那天在夜市,他一转身,少女就不见了……

就像是上一刻她哄着他睡在她怀里睡去,下一刻他醒来,她却又不见了。

从少女回到他身边以后,一切都好像做梦一般,虚幻地仿佛随时都会破碎。